孙氏被问愣住，“我……我，人也不能只为了活着。”

    他俩打起来，村里人就算不看他家笑话，也会忍不住问问林和平，啥事了。

    林老汉了解他妻，没有任何原因，让孙氏天天，一人俩，孙氏能拿擀面杖朝他上砸。

    “现在是这样说，以前呢？”孙氏天天咸菜馒，林老汉以前不说，是觉得儿女都不容易。

    林老汉：“我听丰收说，她厂里的东西卖的特好。你闺女能拿到不少奖金，人家说不定明年回首都，就坐飞机过去。你还记得飞机啥样吗？”

    厨房再次安静来。

    林安宁看到她大哥这样，：“娘，这就是为啥让我们考学。我们毕业后，两年就能买得起三大件。”

    孙氏想也没想就问，“平安咋娶媳妇？岂不要打一辈光。”

    林和平忙得都要住厂里，林老汉不舍得给闺女添麻烦，所以不论孙氏问他吃啥，啥吃。他都说，随便，都行。

    林安宁惊呼，“好险！”

    林和平朝他后脑勺一掌，忍住！

    林老汉了，“是呀。侥幸躲过去，这些年还活得好好的，”转向孙氏，“你还有啥不满足？”

    “躲案板底。”想起早年差死，孙氏顾不上跟林和平置气，“你姥姥家的案板跟咱家用的一样，柳树的。柳木结实，厨房塌了砸在案板上，我才躲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乖乖……”孙氏倒一凉气，“那那，我得攒多少？”忙转向他老伴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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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氏闻言追来，林和平冲她扮个鬼脸，抬手把门关上，把她娘关在院。

    随后，林和平朝屋里说：“螃蟹是建业买的，咱家六人，一人两个，吃饭的时候我要看到盆里有十二个螃蟹。我现在得去老村家，跟老村商量事。安宁，帮娘饭，平安烧火，林宁宁，饭好去叫我。免得咱娘让我吃剩饭。”说完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林平安从未听他娘说过，“娘后来咋躲过去的？”

    林老汉：“攒一辈。”

    林平安险些被嘴里的包呛死，连忙去厨房井把包送去。

    林宁宁想笑。

    “她想上天。”林老汉接，“你也别不服，她能上去。”

    林宁宁掰着手指，：“冰箱电视洗衣机。”

    林宁宁不禁说：“娘没见过飞机吧。”

    林老汉接：“见过。小鬼用飞机往咱们这边投弹的时候，你娘说她当时在院里喂，差被炸死。”

    孙氏潜意识认为，当爹娘的就得给女儿准备嫁妆，给儿准备彩礼，浑然忘了，现在不是三十年前，没法工赚钱，只能靠一家人省吃俭用的积攒。

    现在林和平的厂办起来，又嫁个好人，一辈衣无忧，还能帮小儿女一把，林老汉就觉得没必要再跟以前一样，节衣缩。

    “三大件？”孙氏忙问：“啥三大件？”

    孙氏气得脚，“老，她是——”

    林宁宁开：“我知。自行车、纫机、手表和收音机。不过那是以前。娘，人家城里现在行的是三大件。”

    “嘎？”孙氏听傻了。

    孙氏恍然大悟，“我一

    对于林老汉的问题，孙氏不假思索：“现在跟以前不一样。以前人结婚，几斤粮就行。现在都要三转一响。你知啥是三转一响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