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那些细小的动作后被击个粉碎。他一直觉得程斐只是为了钱才跟邵家小公走得近，如今邵家都破产了，邵听风却还能这般站在他边, 而程斐居然也默许了……

    他突然神经质地狂笑起来：“男朋友？小斐, 他说的真的吗？你跟他是那关系？”

    程斐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, 他很想回自己汗津津的手，再澄清一句“不是”, 可被邵听风牵着的时候, 全逐渐上涌的陌生的安全, 突然就把他吞没了。

    邵听风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握着他的手，半没有施加压力的意思。他心里却有反握回去的冲动。

    半晌，程斐心一横，张开五指，反手跟他十指相扣，咬牙：“没错, 就是你看到的那样！”

    邵听风的手明显僵了一, 随即欣喜地也把他扣。

    程斐努力忽视手上逐渐加重的力，手心的汗越冒越猛，但嘴上越发掷地有声：“所以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, 因为……我男朋友会不兴。”

    秦绅脸铁青，本就被那双握的手刺得双目酸涩，在听到程斐肯定的回答后，瞬间心如死灰。

    他徒劳地张着嘴，却发不一个字，只能睁睁地看到邵听风牢牢握住程斐的手，转离开，最后消失在拐角。

    ……终究没能再挽回。

    秦绅尝到了一丝血腥味，是被踹倒时鼻撞到地上伤到的，他抬起手胡抹了一把，看到手上的血迹时，突然想起刚才，这只手在程斐上摸到的一异样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程斐被牵着走了一段距离，直到把秦绅彻底甩在后时，才猛然甩开邵听风的手。跟兔似的，窜到两米之外，结结地说：“谢、谢你帮我解围。”

    邵听风被他生生甩开也没生气，而是挑了挑眉：“不用谢，这是男朋友该的。”

    程斐的脸腾地红了：“什么男朋友，刚才我说的，你可别当真啊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陷沉默。程斐立即觉到对方的原本淡漠的视线，突然变得凌厉起来，说不上什么觉，但他没敢抬，睛一个劲儿盯着地面瞟。

    他也知自己这么说话，似乎有吊无的渣男味，可是，他确实没有答应承诺什么啊……

    这么忐忑着，前的小炮灰就超他迈了一步。男孩很，一步就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。

    程斐讷讷看着那只脚，心想，小炮灰今天穿的鞋没见过……诶，不是！

    他抬起，就对上邵听风略带些委屈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可我当真了，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