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。”

    张蔚岚低挤右手指。他手指肚扎//一木刺，是刚才拿圈打“婊/”的时候扎的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钟宁将颏抵在膝盖上，“你手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张蔚岚这次没回话，当钟宁在放。他一直挤刺，钟宁睁睁看他给白指肚挤成了红的，又挤一颗鲜艳的血珠，最后用纸掉。

    “你还不回去？”张蔚岚突然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钟宁顿了顿，耷拉着重复前话，“不走，都说了回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钟宁反手指窗外，外乌漆麻黑一大片：“你不会现在要赶我走吧？”

    张蔚岚无话可说，浑上都不自在，恨不得拿个斧劈自己几才舒服。但他现在没功夫顾念钟宁，他脑袋里一片霍，太像蛰了似的生疼。

    张蔚岚仰靠在墙上，开始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钟宁：“......”

    钟宁又瞅着张蔚岚梢的泪痣看了一会儿，心思沉了沉，也仰靠在墙上。

    张蔚岚冷冰冰的，脾气臭，又独。

    可他偶尔会嘴毒得怼人，会帮徐怀垫医药费，会给钟宁“家教”，会在钟宁被堵的时候跑巷帮忙。他会愤怒，会悲伤，会呕吐，会一张苍白的脸。

    钟宁心说：“张蔚岚啊张蔚岚，你这是要把自己憋死吗？”

    钟宁守着空肚饿过了劲儿，胡思想好一通，逐渐开始迷糊，没过太久，他竟就这么瞎琢磨着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很静很静。

    空气很静的时候，任何细微渺小的生动都能被无限放大。就像一只极其轻飘的毒虫，将尖锐纤的脚缓缓/猎的心脏。

    张蔚岚能听见，偶尔有人在门外碎碎地说话，间或有不知从哪来的呜咽。还有窗外，路上走过车的声音。——是那夺命的车。

    以及他边，钟宁悠平稳的呼。

    张蔚岚睁开，因为睛闭了许久，再睁开时视线分外清明。

    他扭脸看去一，钟宁闭着，微微歪过。

    张蔚岚的咙有些疼，他叫了钟宁一声：“钟宁。”

    钟宁似乎是听见了。他皱了眉，拖音“嗯”个动静，随后脑袋一晃，后脑勺蹭着墙往地上栽。

    张蔚岚意识伸手，从侧面托了钟宁的，给他脑袋摆正。

    钟宁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