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宁意识地伸手去摸兜里的手机。收到张蔚岚那条回信，钟宁寻摸了好久都没回。

    他给张蔚岚的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，最后把珠定在“我想见你”这四个字上。

    一场酒醉完，突然相见的震惊和某说不清的邪劲儿一起泻了去，总算不再作祟。虽然理钟宁都一清二楚，但是......

    钟宁扪心自问，他实在没把握和张蔚岚面对面坐，好好吃一顿饭。

    稀里糊涂的，他就矫了起来，回了张蔚岚一个“年底忙。”

    这是借。钟宁明白，张蔚岚肯定也明白。他们的路，往左往右全已经断了。早就断了。那就算了吧。

    对，还是“算了”。就这么各自安好，互不招惹，这是最好的结局，也是张蔚岚一直期望的。

    钟宁尖地看见张蔚岚手里提了一小兜药，隔得有些远，他看不太清，但那提着药的手背上的确贴了块白的平贴。

    应该是刚输完。

    张蔚岚周围没人同行，他是自己来的。

    钟宁靠墙边站着，目送张蔚岚走医院大门，走冷风里，消失。

    钟宁从兜里掏手机，恨不得给手机屏幕瞪穿。他还是拨了一通电话。

    这电话是打给晏江何的。

    “又怎么了？”晏江何有儿急，“有事快说。就一分钟，我这边忙着呢......”

    被这么一，钟宁再没多虑的时间，只能张嘴就说：“去你们医院看病，都有记录吧？”

    晏江何：“嗯，有啊，这不废话么。”

    钟宁的睛垂，去看两块地砖中间的那条细，他的结动了动：“帮我找个人，我想知他的病怎么样了。今天，不，他刚去你们医院看过，就刚才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谁？我们外科的病人？”晏江何随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外。可能是胃什么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可能？”晏江何愣了愣，他又停顿了片刻，说，“‘可能’还找什么？别的科室我不好找。再说，医生不能病人隐私。”

    “帮帮我吧，我......就是想知。”钟宁叹气，声音突然变弱了。像个倒霉儿，刚输得倾家产，“他胃疼得厉害，还发烧。我实在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晏江何那又一阵没说话，过会儿他啧了声：“等我问问消化科的方主任今天在不在......不过现在不行，你得等着。啊对，那病秧叫什么名儿啊？”

    “张蔚岚。”钟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