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在那脆弱的胃里不断灼烧。

    酸和血混在一起，张蔚岚弯腰吐了好一会儿才吐净。

    钟宁的手不知是什么时候抬起来的，早已经放在张蔚岚的后背上，一一轻轻抚着，他看张蔚岚这样，心越揪越厉害，小声说了一句：“你怎么能把自己成这样呢。”

    张蔚岚顿了，用手背抹了嘴，他一抬，前一片黑，缓了好一阵儿才模糊钟宁的脸。

    “先生需要帮忙吗？”

    有护士和医生推着救护床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他应该是酒喝多了，急胃血。”钟宁说，一时间像是被什么附了，他不由自主地伸手，用手指拨开张蔚岚因为汗而粘在额前的碎发，指尖温柔得不成统。

    医生看了地上刚吐的那摊：“吐几次了？血量大吗？”

    张蔚岚被扶上救护床，钟宁掰过张蔚岚的脸，轻轻拍了两，盯着张蔚岚涣散的睛：“跟我说，之前还吐过吗？”

    张蔚岚前越来越黑，钟宁的脸越来越模糊，他轻轻摇了摇。

    钟宁：“吐了两次。上次和这次吐的量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张蔚岚过去之前听到钟宁又说：“他以前就有胃溃疡。”

    ——所以，你到底是怎么知的？

    二十分钟后，钟宁站在医院楼梯，掏手机给钟姵回电话，突然发现自己袖上还沾着一块血迹。

    “你跑哪去了？怎么不接电话？我和你叔叔都等着呢。”钟姵明显是急了，朝钟宁喊了声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啊妈。”钟宁觉得特别累，浑提不起劲儿。他走了两步，靠在楼梯扶手上，“我这边突然有急事儿，今晚不能回去吃饭了。帮我和叔叔也个歉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急事啊？”钟姵埋怨，“你这是不到过年不回来啊？”

    钟宁说不来。他要怎么和钟姵说，那个消失了八年的张蔚岚回来了，朝他发了顿疯，人现在躺在医院里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就是......帮朋友个忙。”钟宁这话说得心虚，语调不由得更低了些。

    钟姵顿了顿，察觉到钟宁的不自然，没再继续追问，反而关心：“你没事儿吧？听着声儿不对劲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钟宁叹了气，继续骗钟姵，“有儿冒，有疼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过来就不过来吧。事办完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办完了。”钟宁是真的有疼，被医院的味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