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转了一圈，人一报学费他就骂骂咧咧地走了，回来跟校继续闹，“孩都是你们给教育，了这事学校得负全责！”

    那时正是课间，整栋楼的学生都往楼看，所有人都知了韩奕是个疯，要读特殊学校的那，他爸是个无赖，不了他。

    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撕我本，找我要钱。我就像棵狗尾草一样野蛮地大，叛逆地反向地活，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疯，那我就当个疯好了。

    初中我换了学校，韩胜伟不给我零钱的时候我也学会了去敲诈那些好欺负的学生。

    像赶一样把他们堵在角落里，他们越害怕，我觉得越痛快。要到钱了就去网吧泡着，反正一连三四天不回去韩胜伟也不会发现。

    但某次我要钱的时候被周也发现了。他当着那群小学生的面把我揍了一顿，让我给人家歉。

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韩胜伟打我和那些恶霸打我没什么两样，抗着就是了。周也揍我就又疼又委屈，我哭着把钱还给他们，了歉，抹着泪跟周也回家。

    周也那个抠门破天荒请我吃了顿烧烤，“不是哥不给你留面，这事儿我们确实不能，你不能活得跟韩胜伟一样窝，人要对得起自己。”

    对不对得起自己无所谓，我不想对不起周也。

    我没再跟人要过钱，但故意去惹了一帮小混混。算准周也来接我的时候当着他面挨揍，我想看周也会不会过来救我。

    结果那个就站在路牙上看戏，我被四五个小混混摁在地上，边反抗边嚎，“我哥就在那儿！我哥一个揍你们十个！”

    小混混们把我抬起来往墙上抡，我意识到这次可能真把自己搭去了，惨叫几声没了动静。周也终于过来给我，那几个小混混竟然认识他，一声声哥叫得比我还狗。

    我让周也揍他们，周也把我抱起来让我少丢人。我窝在他怀里掐他的，他就揍我，让我少他妈没事找事。

    “周也你个窝里横的孬！”我跟他哭，“我都要给他们打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哥教你怎么人，不是教你怎么智障，”周也托着我的大，我揽着他的脖，我们像一对连婴儿。

    我一路上越想越来气，等到了汽修厂看到周也在给人修车门把手，穿了个工装，大靴，弯腰的时候翘得特别明显。

    他完全不知自己在我心里又被翻了老账，我骑着大二八一路溜到他边，一掌扇在翘的上，“孬！”

    周也条件反住了我的手腕，我收势不及直接被从车上拽了来，脑门磕到了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