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境丝毫的波动。

    那银发银眸的凤凰果然温和：“你的狩猎很危险吗？特意把我留在这里，这次狩猎有没有受伤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。”玄弯了弯，不是第几次，被老师关心总是让他很愉快，“几只野兽而已，就是得烟熏火燎很麻烦。”

    才不是呢，但是杀同类这事老师很不喜，所以不能让老师知。

    “玄，你没有天赋，遇到其他的族赶避开。”凤凰关切地看着他，那双浅淡的眸中倒映他的影，“而且你没有群落，不要被其他族群欺负了。”

    玄翘了翘嘴角，羞涩的笑容：“没关系的，虽然没有天赋但是他们抓不住我，而且有老师在，我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    假的，在界没有什么能抵抗他的天赋，唯一算得上障碍的是不足。

    而且就算他要死了，只要有老师在边，就没有什么好怕的……

    只要老师在就好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这一片又发生天灾了，生灵凋敝，我们要赶离开。”玄将冥晶珍重地在手中，“我们去幽潭好么？海要开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天灾，界不存在这东西，只是这一片被他吃光了，老师喜活的东西，不能留在这里。

    然而乎玄意料的是，凤凰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接受他的建议，而是显得略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“幽潭……”他皱起好看的眉，“幽潭可能……不行。”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玄突然就有了一不祥的预，他立刻换了一个建议：“那么我们去雪渊吧，云鸟已经迁徙到那里了，如果是那里的话老师一定喜的。”

    虽然云鸟在老师面前不过是灰白的飞禽，但是老师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兴致的不是吗？

    凤凰没有答应，他沉默来，良久后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即使是在昏暗的祭坛中，他也仿佛在发着光，淡银的发丝像是最剔透的冰雪，连称得上唯一绯的，也是这样淡薄。

    浅得像是要化掉了。

    凤凰与界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玄走遍了整个界也找不到和凤凰有些许相像的生灵，这里只有昏暗的光线，沉的块，艳丽诡异的植株，所有的一切都墨重彩。

    唯独没有那抹淡淡的光。

    玄很早就知了凤凰不属于这里，但是他可以自欺欺人地相信凤凰会永远留在他边。

    直到这一天，直到这一次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