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缪宣转望着禁制的方向，躯残破的族跪坐在冰面上，他抬起，被劈裂的面庞上是截然相反的双。

    赤红的兽消失在风中，冰面上只留两柄血弯刀。

    “真好啊……”男人这一回说，“死在你的手里，我就再也不用担忧丢你了。”

为此设立屏障。

    玄折不断凤凰的翅膀，他将永远这样自由地翱翔在天际。

    缪宣终于对他：我知了，不过这些和我们没有关系了，不是吗？

    缪宣垂首看着它们，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，他用剑架住弯刀的时候——那赤倒影在剑上，得叫人动容。

    失去了首级的躯仍然保持着前的姿势，落的颅停在缪宣的脚，缪宣蹲去，伸手将他圆睁的右合上了。

    【秒哥……】系统的声音轻轻响起，【目标二……目标二换了，现在的目标二是孔雀。】

    这本没有战斗的必要了。

    他很认真地听着——猰貐应当不介意，毕竟他们都缺一曲送别。

    凤凰的鸣声抑扬顿挫，幽昭是第一次知即使是挽歌也能如此宁静又优。

    但这双中的绪却异常相似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玄等到了他想要的，也或者是他终于疲惫了，就灵魂而言，幽昭重新从这庞然大的手中抢回了他的左，他迫不及待睁开睛，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白凤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幽昭像是回到了九岁那年，第一次见到凤凰时的自己：没有多年的陪伴也没有共同修习衍生之术的经历，更不存在玄武陨落献练实与祭祀的分歧，有的只是初见那一刻能令神魂震颤的震撼。

    而缪宣此时是满血满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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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缪宣以为自己的手会发抖，但是没有，他的手稳得像是铁铸：“怎么会呢？你是昭，你是他们的王，你是我最早见到的人族，你是与我一同学习推衍之术的师兄弟。”

    缪宣：……

    男人却弯了弯嘴角问：“凤君……在你中我当真与其他人族一模一样么？”

    森白的骨骼逐渐变化，黑的晶石像是从脊髓中涌，顷刻间将尸变为黑晶的雕塑，缪宣伸手轻轻碰，不论是颅还是躯都在接到他的指尖后化作齑粉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凤凰的鸣声消失了，银白的鸟也重新化作白袍青年，寒风从冰面上刮过，将他的银发打。

    “昭，我很抱歉。”缪宣举起剑，很认真地解释，“我也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缪宣举起剑，凝视着这跪坐男人的双，他分不清此时这躯中的到底是谁，但是男人额上那已经碎了一块的黑晶仍旧神秘夺目，光华转。

    就像幼小的幽昭透过牢笼时，抬所仰望所期冀的那片天空。

    系统：【秒哥，任务完成了……我们

    男人嘴角笑，他的左闭上了，只剩黑沉的右眸。

    他的里包着太复杂的望和绪，缪宣看不懂，也不打算去解读，银白的剑光吞吐，锐利的灵息随之而来，斩断了、劈裂了昆仑山外遮天蔽日的息。

    系统有些难受，又有些害怕：【秒……秒哥？】

    玄经历了与缪宣的两次战斗，其后又迎来了猰貐与幽昭的死斗，即使有息的补给，他的躯与灵魂也早已残破不堪，别说只挂着一条线的血条，蓝条都只剩短短一小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