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很难得的是，刀鬼很讨厌哉雪和羽光忠正，尤其是羽光忠正，刀鬼近来对他的厌恶程度已经到了看到人转就走的地步，而羽光忠正的反应也差不多，他们简直就是两块无法靠近的同极磁铁，龙枪大概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联系。

    缪宣踏着这特殊的地毯走到了主宅，他绕过半推开的门，果然在房间里找到了他的另一个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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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宁宁的院落大概是整个本中最雅致的地方，早来临，院中的樱树也纷纷绽放，宁宁从不让侍女在这个时候清扫，于是落的几乎要把走廊都染红。

    “能得到龙枪的称赞？看来这一次的戏剧排得不错。”羽光忠正把茶杯推过去，“婚礼后这场戏我打算再让他们排两个月，要一直持续到耕结束，我们去年刚攻五川国，今年不宜动兵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大约因为有宁宁即将嫁的缘故，刀鬼犹豫了片刻后，竟然了。

    男的脊背得笔直，一半的黑发整齐地束在脑后，此时他的上并没有穿着他最常见的甲胄，而是只简单披着没有纹的素袄——他一向不喜布料上有什么夸张的纹路，而这个习惯传去后也成了大名尚节俭的证明。

    男闻言似乎受了一惊，他猛得转，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来，飞眉鬓，尾上挑，目光像是刀刃一般锐利，杀伐果决的军旅生涯和统治领地的生杀予夺彻底打磨了他的格，也只有在极少的时候才会只属于少年的一面。

    羽光忠正：“呵。”

    “这一场戏也要在五川排么……”缪宣，接过茶杯喝了一，“你心里有数就好，今年也不可能有大型战役了，去年的包围圈又是失败，各方大名应当还很忌惮吧。”

    这包围圈其实是指织信包围圈，织信氏在近几年扩展得非常迅速，这片大陆上的大半块土地已经被标上了织信的家纹，为了抵抗这位英武的霸主，大名们联合在一起组成了包围网，希望通过联盟的方式群蚁噬象。

    缪宣心里是又好笑又无奈，便带着他往院的走。

    缪宣笑了笑，上前：“忠正，宁宁呢？”

    “还在更换裳袍。”羽光忠正先是微笑，但当他看到刀鬼时笑容自然就收敛了，“龙枪，今天你不是去城镇斩鬼了么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勉刀鬼坐在他边，于是刀鬼抱着刀贴着墙，还非常幼稚地半转过，假装没有看到羽光忠正。

不多疏离的，他的好恶似乎也因为魂魄的缺失而丢掉了一大半，除了最亲近缪宣和会关心的宁宁外，对其余人都只有冷漠这绪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缪宣在他边坐。

    然而包围网接连两次都迎来惨败，全都成了织信氏的垫脚石。

    羽光忠正：……

    羽光忠正的领地在关西以西，和竞争积累的中央区域间还隔着几个作为缓冲带的小势力，乍一看关西一带简直就是世外桃源，可惜这况是不会持久的——要么织信氏吞并那些小国向西南扩展，要么羽光氏稳定局势后军中原。

    窗外的恣意地落在这方院落中，因为主人的喜，即便是在室也能见到它们的影，一个青年男席地端坐在窗边，他抬看着窗外的树，似乎正在走神。

    缪宣熟练地岔开话题：“今天我也看到了新排来的戏，演得很好，剧也十分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