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得到执行的，当信息链接成功的那一刻，不论是女皇边的官员和侍从还是转接里的军官，所有无关人等已经全退，没有任何不应该现在这里的耳朵。

    光屏接通，在奥莉嘉一世面前最先现的是许多温可的彩，大大小小的宇宙鲸挤在并不算宽敞的舰桥指挥室里，像是一群能动的半透明抱枕。

    在这一群抱枕当中，弗拉基米尔正陷在靠墙的座，他穿着医疗舱使用的病号服，外则披着染血的军装，一向柔和的眉此时没什么表，难得地显一副冷峻的模样。

    而指挥台后……那是一位俊朗的青年，他的手里托着茶杯，线条分明的五官上是温和平静的笑容，他正看着屏幕，当视线相对时，他朝女皇微微笑了笑。

    很奇怪的，这个从未和女皇说过话的青年倒比弗拉基米尔更加宁静温和，明明他才是手上沾过血的星际猎人，但他给人的印象却是和气又轻快的，既有阅历丰富带来的包容和沉静，又有一野生动般脱的愉快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，即便是女皇的温柔神里也难免掺了几分真实的笑意，她轻声：“我想，您就是阿列克谢了。”

    缪宣朝女皇：“是的，很兴见到您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互换了一敬语，但是女皇却觉到了这孩平和的——他并不像待母亲一样地敬仰喜她，也没什么对皇帝的崇拜憧憬，他有的只是很真诚的平和。

    没有厌恶和防备，也没有憎恨或敌视，这孩理解她的行为，他甚至可能已经猜到了暗杀的幕，但他只是单纯的不认同，以及不在乎。

    奥莉嘉一世有些欣喜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孩……她果然很喜，要是他在当年没有遭难，她大约也会很乐意把他养大的。

    母之间心照不宣的气氛被弗拉基米尔打断，他有些警惕地望着光屏中的母亲，恭敬地问：“陛，我想带着哥……阿列克谢回莫斯科。”

    回莫斯科？

    女皇又翘了翘嘴角，她温柔：“不要着急，沃瓦，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，答案当然是肯定的，而比起这件事，我更想要知——您愿意回来吗？阿列克谢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，缪宣直接：“多谢，但我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阿列克谢！”弗拉基米尔不解又焦灼地看向他，“请不要拒绝，这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沃瓦。”奥莉嘉一世喝止了弗拉基米尔，但她并没有因为缪宣的拒绝而不快，她只是沉默了片刻，随后轻轻地叹了气，“真是和伊万一样呢……这是追逐着自由的天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