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望了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奥莉嘉一世地叹息，她转向她的继承人，用一奇异的语气，“沃瓦啊，还有最后一个坏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叶夫尼-西亚诺维奇-萨尔科夫，他不止是你的老师，他其实是你的生父——是的，你的父亲不是伊万五世，你的父亲是萨尔科夫。”

    弗拉基米尔费了很久去思考这句话，等到他能够理解的时候，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躯竟然还能抬起，去看着皇帝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伊万五世的孩只有阿列克谢，你是我偷的结果，你的黑发并不是来自黑鹰皇室，你的黑发来自你的老师，而你一直以来敬仰的‘爸爸’伊万五世则厌恶你，憎恨你，他恨不得在你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连我一起，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女皇垂眸看着她的次，不断地倾吐诛心的话语，像是一个拎着刀杀无辜的暴徒，任由鲜血染红了他们两人：“你的生父你若命，他当年的反抗是因为伊万知了你的存在，他多年的隐忍是为了你的合法继位，他愿意为你一切的让步，即便是让他让军权，即便是让他来此赴死——是的，也许他背叛了伊万又忤逆了我，但他对你奉献了他所拥有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，你的爸爸死了，死在了你的选择之。”

    在女皇舒缓的声音中，弗拉基米尔看着光屏，看着那被枪贯的尸缓缓落，看着他的哥哥上前去枪，收敛尸骸，然后——

    萨尔科夫的外骨骼冰霜狮鹫，自爆，恐怖的气浪与能量淹没了尸骸和收尸人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啊！！！——”

    弗拉基米尔发一声奇怪的声音，这声音不应该从人类的咙中窜，他踉跄着站起，几乎要一扑到光屏上。

    同一时刻，舰桥上的宇宙鲸们一同发鸣，它们像是一同察觉到了什么，无数空灵悠扬的声音由轻渐响，最后共同汇聚在一起，织成了一曲人类无法理解的鲸歌。

    奥莉嘉沉默地看着光屏中发生的一切，她看着弗拉基米尔的每个动作，她分析着这孩所表达的所有表。

    她知，这孩并没有被击溃，但他已经被彻底杀死了一次，现在这幅躯壳中活着的灵魂将成为真正的弗拉基米尔——未来的乌萨斯的皇帝，世界的主宰。

    当你向着克里姆林献了足够多的东西，你就能收获这个帝国的权柄，奥莉嘉拿的是所有的青、意和，而她要她继任者比她更彻底、更大。

    弗拉基米尔献的东西足够多了，他将在未来成为比她更果决更冷酷的君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