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缪宣治疗与清理怪的时候，楚恒已经包扎好了腰，收拾并背好了背包，缪宣见状便把楚恒背起来，好固定，唤骨鸟：“那么我们这就上去了，抓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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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盘旋着向上的铁轨中遍布着短短的隧，没有颅的小怪到都是，它们不住地发叽叽的声音，虽然并不响亮，但足够令人烦躁。

    楚恒趴在前辈的背上，贴着前辈的后颈，他能听到有力又有节奏的心和浅淡的呼，就像是这个森罗鬼蜮中最后的救赎。

    虞舟死了……

    怎么会呢？那个一直有成竹的虞舟，也折在这里了吗？

    而且还是在前辈的面前死去的。

    楚恒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第一反应，竟然是……“他怎么舍得”

    ——他怎么舍得把人独自留在鬼蜮里？他怎么舍得让前辈亲看着他死亡？！他怎么舍得……就这样离开。

    舍不得的。

    不论是虞舟也好，还是以己度人的楚恒也罢，他们都是一样的舍不得，一样的放不，只是鬼蜮哪里会给人选择的机会，所有人都在挣扎着求生，没有人能例外。

    鬼怪的尖啸和歌声所带来的幻觉和痛苦仍然停留在大脑里，楚恒压抑着想要哀嚎与的望，他收了双手，隧里的寒风刮过耳边，带来冰冷的呼啸与腥甜的气息。

    ……要是他也死了，前辈要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也就在楚恒的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，他听到了前辈的问题：“等到去后你想要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前辈的声音隔着躯震动传来，比平时要更加沉闷，但也要更加温和。

    楚恒勉笑了笑：“睡一觉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答案。”缪宣也笑了，骨鸟在不断向上飞，他追着骨鸟攀上了铁轨，“这几天我们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”

    楚恒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缪宣能觉到楚恒的心越来越缓慢，他的血条还是平稳的，只是状态栏里多了几个无名的debuff，蓝条几乎见底，这些应该都是神领域的损伤。

    这样去不行啊……楚恒要是一睡很可能又会梦到鬼蜮里的东西，他得让楚恒保持清醒。

    “别睡着了，现在我们手上没有薄荷糖。”缪宣一边赶路一边提醒，“再持一，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休息。”

    楚恒的声音低低过缪宣的耳畔：“……前辈，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