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凝低, 委委屈屈的：“这句话有什么错嘛，小及笄以前, 都是我和你睡在一起啊。”

    薛碧菡失笑。她不过才说了她一句, 这丫又委屈上了，这，真的是祖宗啊……

    初凝是见到什么新鲜玩意都要上前摸一摸的主儿，薛碧菡也不拦着她，见她看完，便叫小厮付钱买了。不多久，后跟着的四个小厮怀里都抱满了东西。

    好一个香艳，香艳！

    等走到一卖话本的小摊前面，初凝便挪不动脚步了，这不就是现代世界的小说嘛，她喜！

    《风书生俏狐狸》，一看这名，还能是个好话本吗！更不要说，旁边还写着一句‘人妖殊途，香艳恋前途几何？’

    初凝动作颇快，薛碧菡却还是看见了。她娥眉轻蹙，等走到人少些的地方，便朝初凝伸手来：“拿来，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薛碧菡不同于闺小，对某些男女之事倒是略知一二的。晴柔这小妮缠着自己黏的厉害，她真的受得了，自己边有其他的人吗？

    她虽然没回答晴柔的问题, 心里却在想，若是以后她当真遇见合适的人, 便这般嫁了, 那晴柔呢？

    薛碧菡垂眸，心思微沉。

    晴柔是要留在薛家, 还是要跟着她去夫家？

    初凝扁着嘴，摇了摇，一见薛碧菡目光转冷，便立刻低了，从袖里把今日新买的话本给拿了来。

    薛碧菡一看外面天，冬日里白天短，约莫着不多久，天就要黑透了。她想起来，昨日还听府中的小厮说，晚大上有舞狮，新年将至，已经有不少小贩摆自家糊的灯笼，便带着晴柔去看看好了。

    她脸颊微红, 脸上再无持重端庄, 透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俏来：“还见不到影的事呢，就挂在嘴上说, 要是再动不动的把‘睡’这个字挂在嘴边，以后可别想我带你来吃烧了, 就天天在菡园里, 不许来！”

    可若是晴柔有一天也想嫁人呢？那她必然要给她备好嫁妆，让她风光嫁。那以后，她还能经常看见自己的小丫鬟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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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碧菡接过来，借着灯笼的光亮看，气的几乎要说不话来，这、这都是些什么七八糟的东西！

    她低，总归是未阁的女儿, 虽然知夫妻成婚后便要同榻而眠，但她也不知究竟其中里。她只是想着，除了她糯可人的小丫鬟睡在她旁，抱着她，自己可以接受，别人她便是想想也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趁着薛碧菡回在叮嘱小厮，她忙从袖里掏来碎银，一把便将那话本收了怀里。

    薛碧菡冷着脸：“晴柔，你可真是本事了，我教你认字的时候，可没想到你转过就来看

    等初凝吃完了，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，有圆，摇了摇薛碧菡的手：“小，我吃的太多了，想去走走，消消可好？”

    薛碧菡摇摇，怎么又想这么许多，日后的事，日后再说便是了。总归，她必然是要护着她的小妮一辈的。

单纯, 她都要以为是府中碎嘴的人把她给带坏了！可是她问的这句话明显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, 薛碧菡心里却忍不住想的更多……

    两人从聚贤楼来，叫车夫把车停到附近的小巷，两个小厮远远跟在后，薛碧菡和初凝又披上了厚重的斗篷，手挽着手，并肩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