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 都僵了, 几乎动弹不得, 她手都不知往哪里放, 半晌才低低的说：“晴柔，你放手。”

    初凝埋首在她肩侧, 哽咽着说：“我不放！”

    两人便这么面对着面相拥着，上也没卷被, 房间里地龙腾腾的气在往上冒。小妮抱着自己哭的正伤心, 薛碧菡也不起心来了, 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：“乖，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手掌一拂去, 整个人脸都红了。自及笄以后, 她已经有一年多未曾和晴柔同眠了，今晚她手掌才去，就觉摸上了一层糖霜雪似的, 温又柔，叫人……叫人还想再摸一……

    薛碧菡耳尖都已红透, 温声说：“好了, 我不生气了, 你便不要哭了，你哭的我都疼了，明日我还需早起。”

    初凝闻言，忙松开手，紫一般的睛里光潋滟, 雪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珠。薛碧菡从枕拿来一方帕，给她，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边人白皙的肩和锁骨之上。

    清亮的月光照来，正好打在她肩上，越发称的她肤白似雪，像是抹了一层密密的糖霜。

    薛碧菡心一动，目光又在她酒杯般的锁骨停留半晌，有些羞赧：“有冷，快些躺来吧。”

    初凝喜喜的应了一声，眉弯弯，才躺来，就一把抱住薛碧菡，贴着她耳边说：“小，你怎么这么好，我好喜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她是经常挂在嘴边说的，薛碧菡也听了不少次数，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如今夜这般，让她心旌摇曳。

    她闭眸想了想，难不成是因为，自己昨日在晴柔房里看见的那本小册，还有……小妮写在上面的话吗？

    初凝一手环住她，一边慢吞吞的开：“小，我想与你说说今日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她声音糯糯的：“我就是想知，为什么戏文里面小总会是上书生郎，还有丫鬟为什么要帮小带枕席，还在外面守着，能听到小和郎亲亲的声音，还有什么宛如莺啼，他们躺在床上抱在一起睡，为什么要学鸟叫呢？”

    她宛如幼童一般的话语，毫无半分杂质，却让薛碧菡心里一惊，她总归是熟读经书的才女，对这些事虽然知之不多，但或多或少有那么猜测。

    而晴柔的问题，无论是第一个，还有后面那个，她都无法回答。

    小书生，似乎是千年不变的路，至于‘宛如莺啼’从何而来，不说她没那么清楚，即使足够清楚，也断然不会与晴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