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，好像也和你差不多岁数，当时就好像觉天都要塌来了。过了好几天，才想清楚，没人谁都能陪谁走一路，早走晚走不都是走吗，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初凝转过，看着她的眸，认真的说：“周周，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讲这样的话，如果你难过，你该哭来，而不是这样，让所有的伤静静沉寂在心底。”

    周明一怔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初凝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：“你看，你还活着，是有温度的鲜活的人，嘛非得把自己当成没有半分的木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哭，也没那么丢人啊。”

    周明偏过去，向来只有她调戏小叶的份，今天竟然又被这小丫给摸了脸，不能容忍。

    “哭，的确不丢人，我恨得是那除了哭之外，却什么都不能的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初凝一愣，无能为力。周明捉妖世家，但似乎，她真的毫无半分术法灵力。

    周明脸上又带上了那淡淡的笑容：“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，天天混吃等死，捡捡破烂，找到个冤大，骗一笔钱，冬天的时候去南边晒太的怂货。这辈，也就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，似乎说的是自己的心底话，可初凝知，不是的。

    “你家里面，当年究竟了什么事啊？”

    周明一僵，看着初凝手臂撑起，明亮的眸像寒夜里的星一样，在她上方俯看着她：“告诉我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她边又带上淡淡笑容：“比你稍微惨一，你的爹娘只是去了，没再回来，老爷今天，你也什么都没看见。我以前，不过是亲看着他们在我前死去，可是我本不敢声，就这么静静的躲在一旁，披着这件染了血的袍，是个没用的小罢了。”

    初凝又躺来，翻过，的抱住她：“周周，你不是小。周周，你那时还是个小孩呢，能活来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糯糯的，一声一声叫着她周周，就和以前，家里面人这么唤她一样。周明忽然意识到，对她而言，这个笑容温的碧衫姑娘，从一开始，在自己的心里就是不一样的，所以她才会告诉她，说自己叫周周。

    她声音带着淡淡的香味，不是胭脂粉的味，像是……像是草木般的清香，让人绷着的神也放松来。

    她原本是嫌弃自己脏兮兮的袍的，可是此刻，小叶不不顾的抱着她，还把自己雪白的小脸倚在她肩，呼浅浅的，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