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脖颈有酸了，她一抬，就看见顾君越站在门前，静默无声。

    她微愣：“陛，您何时来的？”

    顾君越走去，脸上的笑容淡了些：“见你在看书，就没叫你，这几日忙了一些，就没来看你……”

    初凝垂眸，抿笑了：“臣妾都知的，不敢心生怨憎。”

    顾君越别过去，哽了一：“你就不想我吗？”

    初凝微微一滞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顾君越自嘲的笑了一：“我能给你的，我都努力给你。芷芊，你别我。”

    初凝还说话，顾君越已经揽住了她的腰，把她带到了怀里，脸颊贴在她腰腹，声音闷闷的：“就别与我置气了可好？我……从小时候见到你，我就一直想再找那个雪团般的姑娘玩伴。后来再见你，你该知，我对你，实在是半分办法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难得这么温声细语的讲话。

    初凝心尖微微一动，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：“可是，陛您心上喜着别人，教我如何不介怀？”

    顾君越慢慢抬起来，黑亮的眸里闪过定的光芒，她缓缓开：“其实……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喜不喜她……”

    第96章 白月光与朱砂痣（九）

    初凝怔怔, 旋即轻笑：“陛, 您何必骗我？若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若不是喜她, 怎么会始终不忘寻求与她相似的人？若不是喜她, 发现在御书房里放着的紫木盒被人留划痕，又怎会那般盛怒？

    顾君越脸上浮现迷茫神：“我不知, 我也不知自己对她究竟是愧疚多，还是喜多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微哑, 像是萧萧北风尽辽原：“以前她常去母后的中, 她比我大几岁, 我年幼时惯会闯祸，有时被骂了, 也会连累她, 她只会眨对我笑笑，但是从来都不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我心里……是把她当成可以依靠的的，后来我了冷, 虽然有舅舅派来的暗卫护着，可是终究还是受了欺凌。她虽然无法冷看我, 但是经常给我带着闹市上买的小玩。我生辰之日, 只有她一人记得, 让女放了盒在外。”

    初凝心里咯噔一声。

    她分明看见，在方芷芊的记忆里，她一直都惦记着幼年时遇到的那个公主，每次偷偷，都会去冷那里, 给顾君越送些她喜的东西。

    玉雕的小狮，浣笺的纸张，西域商人卖的胭脂粉……

    她眸有一颗泪珠坠来：“你喜吃碎玉斋的糕，只是后来那家店的老板回老家了，我便买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