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纷纷之中鲜妍明媚，月光淡淡，照着那一片梅林，清香怡人，让人心怡。

    她踮起脚尖，压遒劲苍瘦的枝，了一气，觉到沁人香味如引线般钻到了鼻里。

    顾君越角微微翘起一，要是芷芊在就好了。

    她甚至想让小太监去叫初凝过来，但是还没开，就被自己的想法所惊。

    以往孤寂夜里，她踽踽独行之时，脑海里唯一能回忆的，便是在母后膝承大的时光。那时她还是个眸明亮，笑容甜的小小少女，不是现在这个多疑善变的无帝王。

    过往的岁月里，母后温柔，父皇慈，赵彻那混球虽然从小都喜和她唱反调，但是也不知明着暗着替她背了多少锅，还有……言……

    她总是温柔恬淡的站在一旁，静静的注视着自己，有一日顾君越趴在桌上睡着了，对周围世界还残存着一意识，就觉有一片羽，淡淡的落到了自己的额上，还带着若隐若无的栀香味。

    她那时虽然不知·事，但也不是那般无知。大周开朝之女帝，就未曾纳皇夫，后只有中皇后一人，两人携手余生，也无所，后来过继了宗室弟。言对自己……是不是有……

    顾君越的心里有些慌，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思，但直觉告诉自己，她暂时还不想和言那般亲密，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后退了数步。

    苏言自然也察觉到了，温柔贴的少女，角笑容缱绻温柔，目光仍注视着她，但是并未上前一步，也没再多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。

    后来一朝突变，顾君越再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机会了。到先帝病重，她从冷里来，夺皇位，灭世家，稳朝政，等她再见她的时候，苏言脸苍白如纸，躺在床上。赵彻哭着说，她说死也要等你见你一面。后来顾君越许那样的诺言……

    最近这一年，她倒是再没想起以前的日了。她的喜怒哀乐，早已牢牢的被安福里的那人所掌控。她若展颜笑了，她便心里疏朗，她若冷淡疏离，她的心里也跟着不安。

    顾君越松开手，梅树的枝条振了一，细小的落了来，有一片小小的，正好落在她角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念起心之人角的味，温柔，微甜，叫她无从逃匿。

    她被困在那人温柔的波里，无逃避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年关将至，祭祀朝会等诸项繁复冗杂，所幸顾君越最恨这些繁文缛节，早早就开，免了这些规矩。

    只是有的事还是逃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