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心里也着急，但还不至于失望。

    原主的愿望是成为顾君越的皇后，还有护住家人一生平安。

    如今方书维狱，若是他被问罪，这个任务也算是失败了。

    初凝知这时不能和顾君越置气，要足够温柔和有耐心，请她相信自己，也请她相信方书维。

    她被禁足几天，也不知舞弊一案展何如。到了第三天的早上，她总算得了皇帝解除她禁足的令。但方书维还被拘在狱中，未曾来。

    初凝去御书房求见她。

    李炳全回乡，他的儿邓其昌先前也知皇贵妃娘娘破得圣，对她也还算恭敬，说皇帝现在不在御书房里，外面风大，还请娘娘去东厢房里等。

    早风大，初凝揽了揽上的披肩，白皙小巧的几乎都缩在了绒里，她微了，让芳落在外面等，而后掀了帘去。

    这里是皇帝理政事之余休息的地方，有像皇帝的私人小书房，但是没有御书房里那些机密折。

    东厢房里熏着龙涎香，温吞醇厚的香味几乎让人昏昏睡。

    初凝眨了眨睛，提起神来。她没有靠近去看顾君越桌上写的东西，随意翻看了书架上的几本书，觉得有些无趣，而后便开始赏墙上挂着的字画，从左到右依次看来，似乎不是名家之作，大多都是顾君越自己题字作画。

    初凝角微抿，真是个自大的皇帝。

    她渐渐走到最靠里的一幅画前，她目光才落上去，眸都睁圆了些，手指轻轻的拂上了画纸边缘。

    这是一幅人画，似在日野外所，画的最中间是个女，着玉绣折枝堆襦裙，角温柔的往上勾起。旁边则站着一个碧衫少女，灵动明亮的眉，那是少女时期的顾君越。她旁还站着个人，左边是个眉目俊朗的白衣少年，看起来有几分像赵彻。

    右边的人……穿着缎素雪绢裙，姿容优雅，只是脸颊位被锐给划烂了。这副画怎么毁的这么莫名其妙？她低一看，地上还有碎碎的纸末，想必是不久前留的。

    初凝心里冒过一个想法，仓促间回，就看见屏风那里立着个人影，影影绰绰之间，能看见那明黄朝服上绣着的五爪黑龙。

    她的心往一沉。

    顾君越从屏风之侧走过来，她的眸很，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初凝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