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直接，陆澜为此一丝讶。景辰还站着，好像要等到前辈许可才敢坐。

    “坐吧。”陆澜指指边的座位。

    他果然应声坐。大半年唱偶像系的训练，礼仪学得很到位。

    两人各自端着咖啡，又互相沉默。陆澜不说话，景辰也不会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要不是刚刚知他过什么胆大包天的事，陆澜自认还是会被他现在这副乖巧的模样骗到。

    理，自己已经说过师兄弟分终止，就没必要再对人尽什么心了。可今天在这个况一见，一切好像又不应该那么轻易撇开。

    至少，人是陆君山送到段上锦那里去的。

    小家伙可能不知陆君山打什么主意，但他多少能猜来——陆君山送他去不是给他机会搞潜规则，也不仅仅是给段上锦床，而是希望他缠上段上锦。

    又或者，相反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陆君山养过多少小，可自己用了还送人的，这是一遭。

    更惊人的是，一个送到段上锦边的“礼”，不但全须全尾地回来了，居然还闹那么大动静，惹得段上锦上门来发疯。

    略去那三人之间两两互相你来我往过的事实不究，陆澜此刻纯粹对这小孩儿的和手段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

    “景辰，你喜表演吗？”良久，他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“算是喜吧。”景辰偏朝他看过来，“但没你那么痴，对艺术也没你那虔诚——对了，有件事，我还得跟你歉。之前明知你讨厌，还是拿你炒了CP，对你很冒犯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又补充：“真心的。”

    陆澜听罢，摆摆手：“一开始我确实很生气，但跟你没什么关系。气的是我哥，我嫌他糟贱我。我这辈在事业上，就这痴心妄想，希望自己这条路净，诚实。结果别人没怎么我，他来撒了一地脏东西。”

    景辰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没接话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作？”这问题，陆澜从来没有问过别人，现在忽然想听一句真真切切的旁观受。

    景辰：“你有条件作，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还是作。”真听到了，陆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反，不过莞尔相对。

    景辰又摇摇：“也不算是，作只是我这人肚里的酸话，不代表所有人的看法。还是有很多人，比如你的影迷，会认为你有风骨，你不必在意不喜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喜我？”

    景辰抿，讳莫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