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我自己也会觉得很恍惚，不知当初生活在那个脏兮兮的老房里那个是真正的我，还是穿着净衣服坐在最好的中教室里这个才是真正的我。

    不过有趣的是，我爸只是觉得不可思议，并没有表现失望或者失落，他说：“这不也好吗？怎么也能上个不错的重大学。”

    无论是老师还是家，都对我抱有极的期待。

    晏停顿了一，然后说：“拉钩上吊，一百年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她给我切好了果端过来，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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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跟你爸爸讨论过，我们一直认为考并不能决定你未来的人生，它只是给你一个多项选择。”她说，“我们尊重你的任何决定，你是打算开始报考还是想要复读我们都无条件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考结束，我让所有人都大跌镜。

    或许那一年对我来说唯一的安就是成绩发表之后才报考，但这样的安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，我所有的面都毁于一旦，这一击让我知，我这个

    可我也刻地知，殷冥就算改了名字也不再是晏，是永远被殷冥缠绕的晏暄。

    晏他妈安我，来找我谈心，问我有什么想法。

    对她也一样，我突然没有力气再去装那个懂事的好孩。

    见我不回应，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继续说自己的。

    12

    晏蹲在床边，突然勾住我的小手指。

晏我叫哥。

    “我发誓，那件事只有咱们俩知。”他说，“你不让我的事，我一辈都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你，”我看着前方的人群，想尽办法要尽快去人少的地方，“跟我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她搬来椅坐在我边，轻声说：“暄暄，你愿意跟阿姨聊聊吗？”

    那天回家之后我也一直没怎么搭理晏，直到晚上睡觉前，他蹑手蹑脚地过来站在我床边，问我说：“哥，你是不是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他乖乖过去关灯，然后又回来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一直都没变过，过去那十几年在我上留的丑陋印记其实始终伴随着我，不我在人前表现得如何整洁、懂事，不这五六年来我如何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，我都没法摆脱那个臭气熏天的自己。

    我不确定是不是当初晏给了她启发，让她意识到我的事她或者我爸都不应擅自主，这几年她比我爸更关注我的想法。

    我的考成绩一塌糊涂，差到我甚至怀疑那本不是我的成绩。

    我三的最后半年时间几乎是拼尽了全力的。

    然而，我失利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关灯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跟他说，”晏说，“他是开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说来也好笑，成绩公布的那几天，我仿佛成为了家里的定时炸弹，晏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，她也是，好笑生怕我一秒就毁了这个家毁了他们的好生活。

    我不理他，他拉我，我也不回应。

    我拼了命学习，想考得更好，因为我明白，这条路才是最有效的杀死过去那个自己的通。

    我确实心不好，几天来甚至没有跟晏说过话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晏确实是个信守诺言的人，只可惜，我不是。

    我没回应，也没多看，只是瞥了晏一就自己走开了，晏很快跟了上来，边没有刚刚的那个男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