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定是有话要说的，我也应该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从哪里开始聊？

    然而并没有，知这个消息我并没有觉得开心。

    当我的手探他的衣襟，手心贴在他的小腹，他像是一句冰凉的尸，无法拒绝，但灵魂在痛苦地嘶吼。

    但应该没人会相信我的愧疚。

    冬天天亮得要迟一些，我盯着面前的柜，受着房间一充满光。

    瘦且颓丧。

    我第一次看见晏青暴起的样

    晏变了太多，现在如果不告诉我这个人晏，看着他的背影我甚至没办法立刻认他。

    他像是笑了，清浅的、有些讽刺意味的笑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面无表的脸，最后收回了手，我用力地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，蹭到肤发发疼，然后才抚摸了一他汗涔涔的脸。

    只是我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我不敢看他，只能侧过去背对他。

    可我又不得不承认，当我提聊聊的时候，我并不知应该如何整理面前的一团打了结的线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站在客厅喝，他望着窗外，直视着洒来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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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早上好。”他突然转过来看我。

    他应该是真的恨我的，可大概也是真的。

    我跟着他起来，小心翼翼地走在他后面。

    当然，他的颓丧大概只有我看得来，在别人里他可是造型致举止优雅的青年钢琴家。

    他夹着烟的手指着我的，咬牙切齿地对我说：“因为我跟你的破事儿。”

    我听见晏起床的声音，铁床发吱嘎的声音，然后就是他穿着拖鞋走卧室。

    他伸手，从旁边的架上摸过烟盒，打开的时候发现里面是空的。

    他在讽刺我？还是讽刺自己？也有可能是讽刺当的一切。

    我转过去看衣架，迟疑了一，还是给他把烟拿了过来。

    晏睛红了，他停顿了一继续说：“因为哪怕你辜负了我，又毁了我的家，我他妈也还是在为了你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衣袋里有烟，给我拿一。”

    我从他上来，重新躺回地上。

    我还是厌恶那个男人，但当我把对这个人的报复同时加害在了晏和他妈妈上时，我真的是愧疚的。

    “至于我呢，没人要我了。”晏说，“你知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晏被我拉着的手，转过来背靠着墙打量我。

    “我爸妈离婚了，”他说，“去年分开的。”

    他嘶吼是因为觉得我肮脏。

    他突然近，我们俩的鼻尖贴到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去洗漱，我来早饭。”他转往厨房走，我实在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晏的手腕细到我再用力甚至能将它折断，他瘦成这样，还有力气弹琴吗？

    从我被他接来的那一刻？还是我住去的时候？也或许，应该从我们遇见那时说起。

    一大早，晏闭着靠着墙烟，他吞吐着烟雾，散发着疲惫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值得开心对吧？”晏眯着睛看我，“我要是你我也开心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说话，直愣愣地对着他。

    晏始终没有发过声音，就这样直到天亮。

    正月初一，光很好。

    “聊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