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

    把给她，我转就走，但还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。

    我自己去找医生复诊，因为恢复得好，再一次调整了用药。

    我真的不是个称职的听众，不懂音乐就罢了，在演奏会全程都把力全放在了演奏者而不是音乐本上。

    晏走了，那个工作人员小声问我：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等我。”他被程储文着去拍照，回对我说，“站在这里别动，等我回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我很努力地撕开自己跟这个世界的隔阂，我侧着挤去，虽然周围吵闹，但总有一天会重新适应。

    我去了一趟人才招聘会，拿了一叠招聘广告回来。

    晏问我：“你待会儿还有安排？”

    这时候程储文也从后面走了过来，他似乎很急，招呼着晏过去拍照。

    薛老师？

    我坐的时候望着前排的位置，不知能不能有一天还可以坐在晏留给我的专属位置上。

    我走去的时候捧着一束，但其实并不知怎么才能送到他的手里。

    晏问我：“你怎么没打招呼就来了？”

    晏抬手的瞬间，低的瞬间，他闭着睛陶醉在曲中的瞬间，我离他好远却依旧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那个瞬间我不知该如何反应，因为当时的我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——本来只是来转转，无意间发现晏的演奏会竟然在这里，所以才来。

    刚刚要帮我转送束的工作人员也惊讶了一，她可能没想到我跟晏其实是认识的，一时间不知应该把给晏还是还给我让我直接送给他。

 为了让晏安心，那天之后我不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跟晏“汇报”。

    该谢的是我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，我还偷偷去看了两场晏的演奏会。

    “麻烦你了，我等会儿自己给他吧。”我从她手里接过，再次谢，她对我友善地笑了笑，问我说：“您是薛老师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演奏会结束的时候，我绕去后台，找了个工作人员希望对方能帮忙把转给晏。

    我去了一趟小区对面的超市，买了一棵白菜一斤。

    “我是他哥哥，”我说，“亲哥哥。”

    我去了一趟附近的公园，陪着一个小孩儿放了会儿风筝。

    我穿着很简单的衬衫仔，在穿定西装的晏面前相形见绌。

    晏从里面走来，惊讶地看着我：“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我刚要解释，就听见他说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想过来可以找我拿票。”

    他比以前更耀了。

    我想起他的毕业演，当时的我还妄想着逃避能拯救一切，只敢偷偷去看他，没有胆量坐到他预留给我的家属席。

    以前真的想不到，晏竟然这么受迎，我去的时候，一票难求，最后我是从黄手里了三倍的价格才买到位置最不好的一张票。

    尽依旧抗拒，但我真的开始着自己回归社会，我走去见陌生人，尽可能开和除了晏之外的人也多说几句话。

    我去了一趟商场，给自己买了一像样的衣服。

    程储文看见我皱了皱眉，像之前一样没给我好脸。

    我愣了一才反应过来，晏说他改名了。

    那个工作人员是个很好心的姑娘，笑盈盈地接过来然后向我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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