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吃什么?”她说,“不是说殷冥请客?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晏说:“程哥说那个人把自己全
家拿去投资,结果血本无归还欠了几十万的债,想走歪门邪
骗钱还债,结果有人举报,被抓了。”
经历了这么多,我不能说已经放了怨恨,我还是希望他死,死得越惨越好,但现在的我必然不会像过去那样,不惜伤害
边的人去报复,我已经明白,我们的未来远比报复更珍贵。
半杯去,她红了脸,
睛也有些泛红。
其实,有些事我们心里都清楚,只不过不愿意挑明。
收到礼的时候她开心得像个小姑娘,立刻换上问我们好不好看。
吃完饭,
是不是那个钢琴家,得知我的这个亲弟弟就是这两年名声大噪、她好几次想去看演奏会却没买到票的那个薛冥时,姑娘激动得不行。后来我跟晏要了张签名CD给她,为了
谢我,她连续一个星期给我买冰咖啡。
一切都很好。
他说的是谁,我们心里都清楚,只是那个人在我们的世界消失太久,我们又都刻意在回避有关他的话题,突然之间传来消息,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当初晏妈妈跟他离婚,离婚前他就卖掉了他们住过的房
,分开之后,这对母
甚至没了家。
卡片是我跟晏一起写的,我们两个跟着网上的视频学扎蝴蝶结学了好半天。
人能自私到这程度,也算是让我们都开了
。
她选择继续避而不谈,那就继续吧,在我们这混的故事中,最应该被尊重的就是她。
三个人沉默着,总觉得有事要发生,我手心开始冒汗,不确定我们的生活还能不能承担得了再一次的风暴。
沿着小河边往回走,微凉的风得人惬意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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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,给晏妈妈买了一条裙
,晏
特意准备了一个很漂亮的礼
盒
,我们小心翼翼地放
去,还写了卡片,最后扎好蝴蝶结,送去了她住的地方。
就是那天,晏接到程储文的电话,他面
张地去了
台,皱着眉跟对方说着什么。
仲夏夜晚,柳条随着风晃动着,我们路过时晏会被不经意扫到他脖颈的树叶搔
得耸肩发笑,然后抬手捻一片叶
,摆
一路。
我跟晏都没说话,之后她说:“确实在庆祝,咱们殷冥拿到了回归职场后的第一笔工资。”
我们三个人去吃了顿火锅,晏说:“果然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。”
晏说:“我是不是不应该提这个?”
我听见她在叹气,更多的大概还是无奈。
晏打完电话回来,攥着手机,对我们说:“我不太确定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。”
我跟阿姨看他这样,也跟着不安,生怕好端端的生活再生什么枝节来。
我们住的地方离我上班的地方不远,有时候了班我们俩在外面的餐厅吃饭,吃完
来刚好是一天温度最舒服的时候,就并肩溜溜达达地走路回家。
但我始终不知晏
和他妈妈是怎么想的。
我们不经常一起来吃饭,大
分时候还是在家里,她说:“总觉得今天像是在庆祝什么。”
没有不应该,只能说这个结局对于那个人来说,也算是一报应了。
吃火锅时,我们了三杯扎啤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