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昏迷后再苏醒，我以为又是徒劳无功，想着‘如果萧鹤炎废我武脉，便当场自尽，免得受尽羞辱’。你也知武脉被废，再重新修行就难了，不能握剑的人生对我来说或者还有什么意义？

    应风被他把脉时就觉到也许会被发现，现在当着萧白石，他没有再隐瞒的意思，顺势：“不错，他那时想让我禁，我自然要反抗。倘若易地而，你会甘心自百余年的修为一朝灰飞烟灭，从此仰人鼻息，个只剩脸的瓶吗？”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像陷了死循

    而应风才不牧禾嘴里的茶是苦是甜，他只看萧白石。

    他算是知小石的胳膊肘在往哪边拐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一开始并不想待在翠微山，打算等功恢复了大半就走，他什么结界封印，统统一剑劈了。可后来还没完全意识到周遭发生了什么，你父亲给我的武脉加上了第二封印，我虽不能动弹，意识却十分清醒，察觉到这封印凶狠非是此前所能及，故而耗光了刚恢复的灵力。

    他没有错什么。

    应风说罢，竟有些不敢看萧白石。

    “萧鹤炎救了我的命，我会还他的恩；他险些断我武脉，我也要报这个仇。

    牧禾把完左手又把右手，半晌才放开了他，不知想了什么，叹一声。他一直没什么表，这时一叹气，气氛顿时凝重了。

    牧禾叹息了第二声，然后打了个手势离开厢房，力行地表示不再掺和他们两人的纠葛了。萧白石一直握着茶杯，桃中绪不明，似有光海翻涌。

    “白石，数千个昼夜心中所想，现在悉数对你说明了。若你因此觉得我心思沉，装得太过，那也没关系，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但他又确实欺骗了萧白石一些事。

    牧禾一向景仰萧鹤炎，面不悦还未言语，萧白石一把拦住他了个茶杯过来：“师兄，你喝茶歇一歇。”

    他语带怨怼，看又要不说人话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牧禾沉声，只字不提他的伤，“你骗了师尊，你的武脉本没有被完全封印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通医理。”萧白石着他的肩膀小声安，“你有伤，有外伤，而且武脉之前被封印过，自己可能觉不那么准确。”

风那半边袖的血迹显来。他手指一挥，给四面门窗都加上第二层结界，抓起应风的手腕给他把脉。

    萧白石想：我该原谅应风撒谎了吗？

    对方没有促他，但想了片刻，应风还是决定从最初说起。

    “我大概有数的。”应风说罢，别别扭扭地伸手给牧禾，这次没闪躲了。

    萧白石立刻张起来：“师兄，他是不是很严重？”

    “反正翠微山的结界我破不开，远山黛不在边，我坐得住。这七年多的时间，我不曾动武也没有任何对不起翠微山之事。

    “兴许之前攒了不少运气，岂料血契封印真被挡在了灵识之外，武脉只是有几滞碍，没有彻底被封印或者被废。我其实也没打算一装到底，当得知他不过以我的相貌个悼念逝者的未亡人后觉得好笑极了，越发想看看萧鹤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   修行者对自灵识府、奇经八脉的损耗大都一清二楚，脉门是关键之，轻易不让别人碰。故而牧禾刚握住他，应风本能地往回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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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牧禾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