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起来。

    也不是还想哭了，很缥缈的绪，像连自己也抓不住。

    萧白石用额角抵着应风的肩膀，半晌没说话。

    应风抱住他，手指从他凌的黑发间穿过，听萧白石哽着嗓：“应风，我以前都不喜你老是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他“嗯”了声问：“那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也不错，你明白我所有的心，就不必再说给你听，真好。”萧白石，挣脱开他的怀抱定定地看应风。

    一反常态的神让应风莫名有想笑，他角一弯，安抚的话正要，萧白石却跟没捕捉到他要开的前兆一般自顾自：“说来你可能又觉得是我现幻觉了，但刚刚……父亲走的时候，我看见了爹爹。”

    应风：“嗯？辛夷山君么？”

    萧白石颔首：“是在那之前……九天银河里，爹爹一直待在那儿，二百年来都没离开过。父亲要他等自己一起回，他就等到了现在。”

    应风问他：“你觉得算圆满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懂。”萧白石摇了摇，“也许对他们而言，事已至此，反倒是最好的结局。但如果念及自……一想到你，我就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同样。”应风牵着他的手。

    地面震动未消，他们还有许多事要理，没空互诉衷太久。应风本意拉着萧白石去找牧禾，商量接来的一桩桩如何理——天地盟，心，还有沈移舟，这些都是一笔又一笔琐碎的帐。

    可他走一步却没牵动萧白石。

    应风回过看他，皱起眉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件事。”萧白石忧心忡忡，“我刚才想起，心消失，一叶浮萍失去了原来的功用，翠微山突然聚集这么多灵力。”

    应风眉梢微挑。

    萧白石看着他：“满则溢，不能放任不……该怎么排除？”

    第75章 风月无边

    应风被他问住，一时语。

    “九天银河以前是被封印住的，这封印虽然我不太了解，究其效果，大致可以八百年都护着翠微山中安全无虞。但相应的，翠微山也必须封山，以防万一。”萧白石说罢，不确定地看向应风。

    应风“唔”了一声，：“辛夷山君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萧白石：“有灵之去补救裂倒是没有隐患，无非一叶浮萍灵力骤减，爹爹那事试过一次，也能再如法炮制第二回 。但我思来想去，实在不忍心——”

    应风明白了，萧白石所言“补救”，就是他们在《翠微记事》中看过的辛夷难得残忍的记录：

    瑞兽仙骨填补裂，修正封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