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可以。”王了一嘴，神中有一瞬的茫然，但茫然很快就消失不见，转而代之的是眉目扬起，张扬耀的舒畅笑意，“你可终于要走了，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王偏看了一陈封后：“你的狗呢？不带走吗？”

    陈封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比起我，它似乎更喜这里的环境，它倒是也同意和我走，只不过有些不开心，我也不想勉了。”

    他孑然一地来，又孑然一地走。

    “那来吧。”王说，“我帮你开启通。”

    王找了半天才从某个角落找到了许久不用的红石。

    他将红石拿在手里贴在门上，门框很快就蒙上了一层白光。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王打开门。

    陈封从怀里拿乾坤袋，递给王。

    “给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封说：“这里面有可以撞开通的飞船，如果带走的话，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来。”

    王垂，接过了袋。

    “乾坤袋里书架上还放着泡泡石，如果你对13岁那年的事还有兴趣的话，可以打开看一看，它可能会告诉你答案。”

    “不你当初是故意抛弃我，还是无意抛弃我的，我都已经不兴趣了。”王说。

    陈封神中几乎带着一丝恳求：“不会占用你太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想让我看这个？”王问。

    陈封沉默了一会儿，他声音很慢也很轻，夹杂着沙哑和涩，像是要化的雪，汩汩裹着碎玻璃与肮脏尘土的冰来：

    “……也许是因为我还痴心妄想，想让你可怜我。”

    王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看见陈封角挂着一个惨白的笑容。

    墙上悬着的昏黄灯自上而地撒了些灯光来，却无论如何也映照不到陈封的底。

    仿佛光明始终无法抵达。

    第46章

    直到陈封从通走去并带上了门, 王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呆呆地低看着手中的乾坤袋。

    桌上沙漏里的沙砾正在动，发轻微的声音。

    王往后退了一步，右微弯, 脊背轻轻地抵上桌。

    他握着乾坤袋的右手抓又伸开, 却还没想好要不要拿乾坤袋里的泡泡石。

    这里面有十三岁那年的真相。

    是陈封抛弃自己的原因, 也是陈封的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