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树，却像是被斧一把劈开，丢了大半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，则是一株小小的，微弱的，金的芽。

    那芽地贴着褐树的半个，与树粘合在一起，伸展着自己金灿灿，黄澄澄的叶。

    颜漂亮得像是一通透的光。

    王蹲，指尖轻颤着碰上那个金的芽，可他指尖接到的地方，竟真的如同碰到了光一样温。

    王转过，声音带着微颤：“这……这芽儿是不是说明是不是说明……要有新的生命在湖溟界诞生了？”

    “虽然是这样没错，但在湖溟界从来没有现金黄的生命树，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生命树……”

    国王说了一半就止住了。

    因为他的儿忽然哭了。

    王分明是笑的，他嘴咧开，两只尖齿和两行瓷白的牙，他忽然笑了，笑得泪都要从角落，然后泪越变越多，最后他捧着那株金黄的芽儿，开心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如果这两个代价我都愿意付，那你能不能再实现我一个愿望？”

    “那要看你还想实现什么愿望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把我的生命分给陈封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确定？第二个代价本就是要夺走你一半的寿命，你若是许这个愿望，便只剩四分之一的寿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定。无论陈封在哪里，无论他是人类还是光明神，无论他在湖溟界还是人类世界，我都要他同享我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王当时并不知陈封是要留来，还是回人类世界。

    陈封说，他是人类，而自己是湖溟界中的，他们就算在一起，也不能白偕老。

    所以王才向小神仙许了这样的愿望。

    若陈封留在湖溟界，他便能与陈封同享寿命，白偕老。

    若陈封离开了，他也希望陈封在另一个世界里活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陈封从小到大送了他那么多东西，可他从来没送给陈封过什么，而他所拥有的，漫的生命，是他能送给陈封的唯一的礼。

    不是所有的都拥有生命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