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车开不去，从这里走，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。

    陆柏珵从后视镜看了一声不吭在开车的司机，说：“也没有，今天我们老师留堂了。”

    姜绯接过，瓮声瓮气地说：“你怎么买西柚味的啊。”

    可是了车，他跟在后，看到她校后沾了一块，终是忍不住：“非非，你脏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薄荷糖最近受迎，因为提神醒脑，午来一颗，上，整节课都不犯困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绯迟疑地接过，鼻翼不经意间动了动，衬衫上还有皂角粉的气味。她低把衬衫绑在腰上，还是没能把谢谢说，只说：“很晚了，你家还有人饭吗？”

    还有力怼人，就代表况不算太糟。陆柏珵心里石落，从书包里拿一条薄荷糖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喜？”

    姜绯心里负担减轻些许，看他也顺了，这才慢慢说起今天发生的事。

月来势汹汹，疼得她昏，看什么都不集中。班主任是男的，又凶，她不敢说，难受死了也撑着在办公室抄完了试卷。

    姜绯哭得红，勉板起脸来瞪他：“我至于饿成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泡面……”姜绯看他，“你要是不介意，就去我家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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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柏珵给她递了半盒纸，又找了袋帮她装垃圾，他一开始还不停问她怎么了，到后面脆一问不问，就让她哭，见她终于平复，才低声问她：“是不是饿了？”

    她冷静来，看到一篓鼻涕纸，迟钝得有些尴尬，又：“你等了很久吗？”

    天不凉不，陆柏珵衬衫里还有件T恤，他默不作声地脱了衬衫给她，“拿这个挡着吧。”

    这味偏甜，不太冲，她平常吃的都是劲薄荷，对西柚味的只当小零来嚼。

    他变声期，说话有吞音，姜绯没听清楚，以为他是问自己是不是不喜，便着糖说：“喜。”

    陆柏珵默了默，笑：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车里没开灯，陆柏珵肆无忌惮地看着姜绯的侧脸。她脸上婴儿未褪，吃着糖，腮帮鼓起了一块，看着乎乎的。他俩已经太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聊天，她说话快，喜动作，手肘每次抬起都会碰到他。这不值一提的小细节放在他里，却是等了好久才等回来的亲近。

    姜绯难得看到陆柏珵手忙脚，又想哭又想笑，嘴虽没病，她却故意闭着不肯说明缘由，坐车里哭了半路才慢慢消停。

    现在手疼，疼，肚也疼，泪就像刹不住的龙，陆柏珵到跟前了她也不见停。

    姜绯重全在他后边的提醒，没注意到他称呼上的变化，一时气血上涌，拉起就背上了墙，“多少？”

    她记得安梦茹前些天才说过，给他饭的阿姨好像有事回了乡，这几天都是他自己饭，可让他来家里吃，他又推脱说麻烦，不肯来。她听到时还有些心虚，不敢坦言他们在车上都没说过几次话，陆柏珵又怎么还会觍着脸来她家吃饭呢？

    她气急败坏，“我问你脏了多少！”

    听到她糊地带过了自己不舒服的原因，他不傻，也猜到些什么，贴的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陆柏珵微抬，“有泡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