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第一时间就告知宋延，颜琢特别愧疚：“都怪我，本来想找到你就告诉你的，结果来你家后看到你、你那样……我我就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到了三院，颜琢想要给宋桥打个电话，问在哪个病房住院，被宋延阻拦：“科大楼病房十楼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笃定，像是已经来过了好多次。

    颜琢不敢多问，心里的那团疑虑却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宋桥彼时正与宋芽芽的主治医生在病房门谈话，疲惫，好像轻轻一推就会倒。见到他俩，他才又续上了电，勉维持住绷的堪堪站直。

    颜琢看那样就明白况很差，却没法用言语来安这个善良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芽芽的心脏病复发了，”坐在过的椅上，宋桥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，“医生说况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宋延收拢了眉心问：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两个星期前。”

    眉皱得更了，宋延沉默片刻，然后沉声地问：“所以两个星期前就事了，而你现在才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宋桥将低到与平直，闷闷地说：“我……我不知该怎么开，你已经很累了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他以为没多大事，不想让宋延再为宋芽芽担心，平添他的烦愁，但现在这况，似乎再瞒不住了。

    再多的苛问也无计可施，宋延疲惫地靠在墙上，闭上睛陷了的无力。

    他手指无意识扣着墙，白灰到了指甲里，他却恍然未觉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一家人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宋桥看着他，霎那间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某一天。那一天，也是在医院，也是这么的……兵荒。

    再忍不住，宋桥将脸埋手里，悲哀地塌着肩膀。

    颜琢站在一旁，无措地看着他们，从他们只言片语的对话里到了慌张又害怕。

    不一会，宋小鹰着红睛从病房里来，在看到宋延那刻“哇”一声就哭了，

    “哥哥呜呜呜呜呜——”

    他跑到宋延怀里，带着哭腔说：“我害怕，特别特别害怕。”全无平时酷酷的样。

    宋延摸着他的卤，轻声安：“不会有事的，哭成鼻涕虫像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宋小鹰打了个哭嗝，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哭好几天了，他一开始不敢当着宋桥面哭，后来就忍住了。

    哭，好像是最有疗效的发方式。可惜，大人们好像永远也学不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