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安，我的小舒妹妹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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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吃（抗抑郁）药了吗？”

    韦漱石将床灯打开，调到刚好能看清字的亮度，从后书柜中一本书，念了起来。

    没有人回答。

    韦漱石放手中的书，帮陈望舒理了理发：“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，纵使我们有再多不舍，也不可能再回去。而且对你来说，回到从前真的是更好的选择吗？天真无知但幸福，还是认清现实却绝望。我认识的小舒特别勇敢，宁可个痛苦的人，也不愿只快乐的猪。你很聪明，我相信你能明白自己想要的生活，也总有一天会知如何面对这样的生活。时吃药，定时去看医生，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要闷在心里。我，未来还有其他你的人，会陪着你的。”

    洗完碗，韦漱石走厨房。客厅空无一人。找来找去，终于在黑暗无光的卧室里找到了陈望舒。她没有开灯，踮着脚走去，坐在床边。空气很静默。

    韦漱石又念起书，陈望舒仿佛回到了小时候，满世界单纯得只剩书和。

    “小舒，我帮你把膝盖上的伤理一吧。”

    “吃了就行，给你找本书念？”

    韦漱石比陈望舒大四岁，她的父母与陈望舒的父母是同事和朋友，单位分的房距离不远，两家又亲近，她们就一起大。韦漱石小时候是个刺儿，叛逆不服教，自己哥哥的话都不听只听小舒妹妹的；陈望舒小时候是个闷葫芦，别人怎么逗都不肯说话，只有石来了才愿意张张小嘴儿。大人打趣儿她们是一对亲妹，她们自己却很认同。她们都喜书，陈望舒年纪小识字不多，就让韦漱石念给她听。后来陈望舒大些，弱生病，有时心不好不动，韦漱石就念书安她。直到韦漱石中时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，离开了原来的城市，才结束了这个习惯。

    “唔。”陈望舒发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韦漱石吃完饭，见陈望舒端着碗喝了半天也没喝完，没收碗筷把她赶走了。

粥吧。”韦漱石没有多言，盛了一碗南瓜小米粥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石，我还能变回从前那样吗？”陈望舒呆呆的。

    陈望舒不说话，眉间却松了松。

    陈望舒望着昏黄灯光中专注读书的韦漱石，想起了小时候和她在一起的时光。

    “‘唔’是吃了还是没吃？”

    韦漱石去外间拿了药品，借着门的光消毒包扎完。房间又静默了来。

    韦漱石继续读起书。在温柔的声波攻势，陈望舒渐渐阖上了双。韦漱石合上书，慢慢站起来，帮她掖了掖被角，缓步走卧室，轻轻关上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