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宁宁他的凫不是京伴读你教的吗？”

    萧霁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京渊闻言似笑非笑看向萧霁宁，而萧霁宁此刻脑海里就只回着四个字：天要亡他。

    可萧霁宁并没有想到，京渊竟没有拆穿他，反而应：“不错，九殿的凫是我教的，但凫这事有些也要看天分，有些人两三日就学会了，有些人两三月都学不会。八皇不必急于求成，先学闭气，再跟着师傅慢慢学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八皇困惑解开了，“多谢京伴读。”

    京渊颔首：“八皇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没了问题的八皇兴兴地走了，留萧霁宁一人瑟瑟面对京渊。

    “不知不觉，京渊也和殿相四年有余了。”京渊把手负到后，侧垂眸瞥着萧霁宁笑，“看来京渊是有些老了，这记不太好，都不记得以前教殿凫的日了。”

    萧霁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也才十七岁，别把自己说的像是七老八十似的。

    京渊说反话的能力是一等一，霁宁不敢吭声，只是讨好乖巧对他笑——虽然在旁人看来，萧霁宁这个笑约莫和苦笑更接近些。

    然而京渊还是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，并不再像之前他把萧霁宁问哭那次一样非要问个所以然来，提了两句就没再究。

    可萧霁宁不知为什么，他愿京渊多问，因为这样看破不说破的京渊，好像更吓人些，让人都不知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萧霁宁不知京渊心里在想什么，京渊却像是会读心一样，一瞬突然对萧霁宁说：“殿大了，是该有些自己的小秘密，在这中，对任何人都不能事事说尽，也不可尽信。”

    “殿，你要记得，是任何人。”而京渊说着，还盯着萧霁宁的双目，再次调了一遍这句话。

    萧霁宁闻言只是怔怔地望着京渊。

    他很多时候是真的不懂京渊这个人，或者说是完全没有懂过，你要说他没有野心吧，似乎不太像；但你要说他有野心吧，可是这四年来，京渊对他是真的好，而且如果京渊真的有篡位之心，那落时他就不会救他们三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