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？”谁知八皇也反问他，“你小时候不是日日和他在一起吗？就算他去了边关，你们俩的书信不也是没断过吗？”

    不过萧霁宁还真不知京渊回京要从这条路走，就在八皇说完这句话的一刹，本就喧闹的街忽然更加嘈杂，伴着一阵“踏踏”渐近的蹄声朝他们靠近。

    而离一品楼不远，京渊所率领的军将正从那里气势磅礴地走来。

    七皇迈步而去：“是吗？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八皇睛一亮，立刻朝雅间的台走去，还朝八皇和萧霁宁招手：“七皇兄，九弟，你们快来，肯定是京渊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萧霁宁闻言就不吱声了，这话他没法否认，他和京渊的联系确实是没断，可是随着两人年纪的增，他们能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少，毕竟小时候萧霁宁还能装装说些话，但这装也没法一直装到他十七岁啊，所以到了最后，他和京渊来往的书信里几乎就是一些客和日常的问候。

    萧霁宁没怎么注意听他们两说啥，他看见说书先生来了后就坐直打起了神，准备听说书先生把上一回的《纸上君》讲完，结果说书先生一甩扇，竟然开：“上回咱们说的《纸上君》今日就不说了，今日京将军回京，那咱们就来讲讲镇国少将军京渊的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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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霁宁却在原地迟疑了，手指意识地垂去摸他腰侧的一枚小锦——那里装着的是京渊当年离开京城时送给他的护符。

可确认是萧帝的，所以太后才默许了，但这也导致淑人数十年还生了一名皇，位分也只是人，连萧霁宁生母纯姬的位分都不如，就比一般秀女一。

    要不是淑人还有个六皇在，估计早就被萧帝忘了，而淑人青楼生没什么学识，目光短浅不说，野心却不小，也没少对六皇寄予厚望，谁知她这儿格难担大任，只会溜须拍，还不知是学了萧帝，还是学了淑人，整日就喜泡在松竹馆里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虽然都是事实，但谦谦君为人正义七皇却不听，教育弟弟：“八皇慎言，父皇再怎么不是，这也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。”

    萧霁宁：“？”

    咱们来这不是为了听书吗？

    八皇耸耸肩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？”萧霁宁却不敢认这个名，否认，“我和他也是七年没见了，没比你们好到哪里去呀。”

    陡然听见京渊的名字，萧霁宁愣了一，八皇也在这时拍了一把他的肩，问他：“九弟，这个故事咱们就没必要听了吧，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熟京渊啊？”八皇说着还朝七皇抬了抬，寻求认同，“是吧七皇兄？”

    七皇笑着：“八弟，你这句话我倒是赞同的。”

    说来也是有些好笑，这个动作原先是京渊常的，结果现在倒变成自己有事没事摸一腰间的锦了。萧霁宁轻笑一声摇摇，也朝台走去。

    而萧帝后来又有了珍妃，哪还能有多少意分给淑人？

    “再说了。”八皇把萧霁宁的沉默当默认，又笑，“你要不是为了今日看他回复命时会经过这条街，你今日会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