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所愿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京渊闻言轻轻叹了气：“那难殿对那位置就真的没有一想法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萧霁宁语气定，没有丝毫犹豫回答他。

    “那殿这些年对京渊这样好，又是为何呢？”京渊声音淡漠，低望着萧霁宁的双目问他，“你我都知，你若对我无求，那这些年你对我的好，你敢发誓都是自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时，京渊已经不再对他用敬称，而萧霁宁的确语，再无法信誓旦旦地回应京渊的质问。

    他讨好京渊的确不是自本心，他也知京渊生多疑，绝不会相信他对他的好源于心，但是他对京渊这样，只是想京渊登基以后放了他，而不是他对帝位有所奢求啊。

    但是这些答案他都不能对京渊说，否则京渊问起他为何知他一定会登基，那他又要怎么回答？

    所以到了最后，这便成了一个死胡同。

    京渊认为他对他好，只是想利用他登上帝位，现在他愿意帮他了，他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？

    “那你也是知的，我对帝位无心。”萧霁宁只能说，“我若有心，当年我就不会去救我八皇兄，我也不会不肯学骑，甚至连字都写不好，频频让李侍读叹气。”

    正如京渊所问萧霁宁无法回答，此刻萧霁宁所言他也没法反驳。

    萧霁宁这些年的每一件每一桩事，除了刻意讨好他，要与他好以外，确实没一件事可以使他离帝位更近，其实不止萧霁宁不懂京渊，京渊也看不懂萧霁宁。

    他探询的目光在萧霁宁上来回逡巡，想从少年里看一隐瞒撒谎的痕迹，可是京渊什么都没看到。

    那杏目光净，清如至初雪，澈如秋日无尘，如果萧霁宁真的连他也能骗过去……不，京渊笑了一，他觉得这世上还没人能骗得过他。

    他只是不信这世上会有人对那个位置不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