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我大人不记小人……”

    但六王爷话还没说完。

    萧霁宁就打断他：“不行，皇室的威严，怎容她一个.蔑视？。”

    萧霁宁的语气不容置喙，这句话说完之后，他角的笑容便消失了，姿势倒还是原先那个慵懒闲适的姿态，睨着六王爷：“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，要么你去杀了她，要么——朕将你变为庶民，你便不再是皇室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，你就不再是皇室的人，你们俩怎么打怎么闹，朕都不会再过问半句，你觉得如何？”萧霁宁又重新笑起，睛弯弯模样无害，“六皇兄？”

    六王爷现在就怕萧霁宁喊他“六皇兄”这三个字，萧霁宁此刻直呼他大名，说不定他还没那么心慌。六王爷急得膝行几步，离萧霁宁更近些给他磕，伏在地上不再起：“皇上、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萧霁宁问他：“六皇兄，你又没错，你跪朕什么？”

    六王爷明白萧霁宁这是揪着徐玖卿不放了，便低着：“皇上，她、她杀不得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萧霁宁挑起眉梢，面疑惑，“为什么杀不得？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她是徐家，是徐君悔的小女儿啊。”到了这一步，六王爷不敢再隐瞒，“徐氏虽灭，可大萧还有许多怀念效忠于徐将军的将士，我们若是杀了她，恐怕、恐怕会有事起……”

    萧霁宁笑了笑，继续：“那你既然知，你为何还要咄咄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二皇兄到底怎么死的？徐家怎么灭门的？天底的百姓不知，我们还不知吗？！”说到这里，萧霁宁忽然了声音，怒斥，“你既然知她的份，那你是不是要皇室所有人都陪着你丢尽脸面才行？！”

    帝王之怒，并非儿戏。

    萧霁宁的声音向来都是带着些少年意味，净而清澈的，可这一刻他的声音，字字句句都响彻在大殿之中。整个宴会大厅无人说话，几乎针落可闻。

    “当初二皇兄驾崩，徐氏理来说是要被诛九族的，但此事牵涉过多，且徐玖卿和徐婉芸，四皇兄与五皇兄当初都念在她们年幼，且不知便放了她们。”萧霁宁放杵着颌的手，渐渐坐直，眉蹙着，“你到底是对四皇兄和五皇兄有什么不满？还是对朕有所不满？”

    六王爷微微抖着，整个几乎都贴到了地上：“皇上，我没有……我没有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