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剧本写得经常趴在电脑跟前睡着。幸好近来梦游已经没有再发作过。累了这么久，人更瘦了，脸上一双大睛越发地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不过，谢臻还是估了自己的，而低估了自己对小傻瓜的依恋。

    当顾黎和樊胜都双双现之后，距离首映式开始不到一分钟，小纨绔的睛依然切地盯着。

    没有，没有小傻瓜。

    小纨绔很难过。

    但她是一个演员。

    为演员的基本素养，就是午刚死完爹，傍晚就得拍喜剧，还要发自心地笑来。

    所以与观众互动的环节没什么纰漏。

    只有一个看起来还十分稚的小萝莉，提了非常尖锐的问题：“请问谢臻，你拍这戏之前，已经在广大观众面前柜了，或者说被柜，或许整件事你也很冤枉，但结果就是，大家都知，你是一个同恋。作为同恋，你却来饰演这样的讲述异恋恋的电影，你觉得合适吗？你就不怕膈应到观众吗？你的良心，难不会痛吗？”

    刘恬站在台不显的角落，眉皱成一天津□□。双手不自觉地拧到一起，只恨此时不能抢上台去代替小纨绔作答，只盼望这个纨绔关键时刻能够机智一。

    只听谢臻接过话筒侃侃而谈：“谢谢这位小同学的提问，我相信你的疑问也正是很多其他朋友想要说的，或许有的观众朋友碍于王导的面会放我一，但能这样正面提问题的，也可以说是十分关心我的人。这么和你说吧，小同学，在我容的第一天，我们老大就教导我，演员的不属于自己，只属于角，角要求她胖，她就必须胖，角要求她瘦，那么她就必须瘦。我记得一位前辈，为了拍摄瘦电影，一个星期骤然胖了三十斤，而在电影行到后半段，他又照角的要求，在一个星期之将那十五公斤全瘦了来。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。而我想说，演员在作品中的取向也不属于自己，只属于角，在饰演角的时候，谢臻是不存在的，这戏中，没有谢臻，只有万小婉，就像在《六扇门》之中，也没有谢臻，而只有慕无双。所以谢臻的取向，对于这两个角来说，无关要，你说对不对？”说着还朝那位提问的小姑娘投过去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小姑娘整个人看呆掉，脸上刷地一红，站起来郑重地鞠了一躬：“谢谢小榛果，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顾黎凑在樊胜耳边笑：“这踏也太容易了吧，这就成了小榛果了。”

    樊胜：“小纨绔就是很容易走狗屎运。”

    那边的刘恬其实一直时不时盯着这边，见她俩接耳，急得恶狠狠地剜了樊胜一。

    樊胜只当看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