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，凝视着裴衍的睛，琥珀里写满了诚，“聚变，就是太本！”

    “那是恒星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的质能转换。要真能成，1升海里的氚拿去聚变，相当于300升汽油，反应产是清洁淡——这意味着人类拿到了无限清洁能源，无限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，这应该就是大过滤。”

    “大过滤？”裴衍细细地凝视他，挪不开。

    “930亿光年宇宙，2万亿个星系，4000万亿亿个恒星系统，恒河沙数的宜居星球，140亿年的时间，竟然没有一个外星族——我们没见过外星人这件事，在概率学上本就是不正常的。”洛行云喝了，“这个问题，叫费米悖论。”

    “据卡尔达舍夫等级，I 类文明可以调动所在行星的全能源，II 类文明能够调动整个恒星系统的能源，III 类该文明可以调动所在本星系系统的全能源。我们人类文明目前的卡尔达舍夫指数是0.78，已经有近地太空活动。比我们等级的II 类和III 类文明，他们民太空，可以说是历史必然。而只要存在过一个达到星际旅行级别的大文明，这个宇宙就会遍地开。但是140亿年过去了，什么都没有，整个宇宙中什么都没有。有什么东西拦住了智慧生命民宇宙的步伐，那个东西，就叫大过滤。”

    “所有碰到大过滤的智慧文明，都会中止！”

    “它到底在文明哪个阶段现？是什么东西？没有人知。有可能我们人类已经熬过去了；也有可能我们没能碰到它，或者，已经快要碰到它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倾向于可控聚变就是大过滤。”洛行云前所未有的神凝重，“因为地球的质资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。行星的量是极其有限的，资源耗尽就没法化了。砍掉消耗，把文明控制在一个低端的程度，苟在越来越贫瘠的地球，这就是可以想见的未来。如果再想往发展，唯一的可能，就是太空民。可是化石燃料也好，裂变也好，单位质量的能量效应都不足以支撑我们上天。你见过火箭吗？看起来好大一支，但其实中间全都是燃料，一到大气层全脱开，只剩尖端那么一是有效载荷，就只有这么一。”洛行云比着自己的拇指与指之间，微小的距离，“其实靠这么一的推动力我们本没办法走去，那也意味着我们全人类都会锁死在地球上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可控聚变是不一样的……它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是太。”裴衍接话。

    洛行云中的低落微微消散了，冲他灿然一笑，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光芒万丈：“对！有了这项技术，整个世界都会不一样。我们会有无限能源，青山绿，以及星辰大海。”

    如果他足够，没那么专注，可以闻到一阵轻微的、暗香浮动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