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默默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洛行云看着窗外，觉得一切都很荒诞：“我不是没有人生养的孩。但是我一生，我爸爸摘掉我的名牌，把我丢掉了。”

    裴衍在他边坐：“他们后来结婚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妈妈，是他抢来的Omega。”洛行云垂了睛，“我妈妈被他暴了……然后生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没过DNA检测？”

    裴衍想起了自己严厉的父亲。

    洛行云自嘲地摇摇：“因为我妈妈在遇到爸爸之前有正经的往对象，所以爸爸总怀疑我不是他的小孩。”

    λ

    洛行云觉得这说教的发展方向不对，锐地竖起了耳朵 。

    洛行云想起从未见过的外公，和早已过世的外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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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妈妈小时候常抱着他说，如果外公还在，会很喜他的。他教了一辈数学，他们之间会有话聊。

    洛行云受着裴衍掌心的温度，觉得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们俩了。

    四里也没有灯。

    就像裴衍说的，他们俩到了，自然而然。

    裴衍起了炉，在红酒里掺了雪碧，拿去了，端给沙发上的洛行云。

    洛行云听得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裴衍了他的脑袋：“你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，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A值非常，人很聪明，又很偏执——病态的偏执。就算你把报告摆在他面前，他也有一万个理由固执己见，疑神疑鬼。他会怀疑我妈拿了我哥的血糊他，会怀疑我妈贿赂了检测公司。我小时候听家里面的保姆无意间说起过，我妈妈院回家的时候，居然没有在家里找到我。后来她还是一个人回医院，把我抱回家——他故意把我丢在医院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跟我妈妈的契合度更，偶尔送哥哥上学的时候闻见她的味，就发疯了，当天就标记了她，把她带回了家，锁起来。”

    而他跟裴衍很亲很亲。

可到了，顺理成章。一旦一只脚迈过去，也就这样，没什么可稀奇。”

    洛行云喝了甜滋滋的酒，心平复了一：“我妈妈是我哥哥的小学数学老师。我爸爸……”他提到这个词语的时候陌生又游移，“那时候已经结婚了，生意得很大。”

    洛行云看向裴衍，认真地说：“其实我不应该生来。如果没有我，妈妈后来也不会跟爸爸结婚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爸爸跟大妈妈离婚了，追到家里，把外公气得中风。我妈妈是独生女，外公外婆有她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结婚以后，却经常吵架。你知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妈妈丢了工作，要钱给外公治病，又有了我……他们就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外的风很烈。

    裴衍能牵着他的手迈过一坎，就能牵着他，再迈过一坎。

    “等她逃来的时候，她有了我。”

    裴衍铺垫得够多了，终于图穷匕见：“洛行云，你那么勇敢，连扑倒我这样的事都敢了，那是不是可以更加勇敢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