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衍立刻凑上去：“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裴衍无所不能。

    “不会让你没有书念的。”裴衍了他的脑袋，清冽的声音带着一镇定人心的力量，“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他是他的定海神针。

    裴衍陪他一起度过。

    但他意识到，他现在手中握着的，也是一俗世的幸福。

    “倒是来了……可是到后来我都不知我在什么，我可能都没写完。”他懊恼又委屈地锤了一床，“班，我肯定上不了好的大学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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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衍觉得这时候他的注意力放在考试上，倒也能帮他分心：“你怎么知考砸了？没来？”

    洛行云：“那我也太惨了也！这个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人的一生，总是会有各式各样的波折，用一个人的力量去抵抗命运，何其单薄。

    “哪怕你最终什么名次都没拿到——”裴衍从袋里掏了一小活化过的转化剂，他手心里，“这篇论文一旦在影响因的刊上发表，你是一作，你可以直接申请常青藤。”

    他的心依旧很低落，毕竟这是他向往了很久的奥赛金牌。那不是一个单纯的荣誉，那背后有一扇门。一旦迈过去，他可以找到人群中那些跟他一样的小孩，结伴走向人类心智的峰，那是他一直以来所向往的生活。

    洛行云摸着ALpha动的心脏，终于忍不住扯了一嘴角：“那我岂不是特别没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学生！”虽然宝贝似地攥了第一支转化剂，但洛行云已经被实验室里日以继夜的掏空折磨了心理影，“我还是喜数学，只需要纸笔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你喜数学，喜理，你觉得你没有把握，那接来你就去考雅思。你把英语学好，就可以申请国外的大学。或者你觉得英语太难，一时之间考不到分，你就安安心心留在国，剩的一年半我给你补习，我们一起好好考。”

    过了两三秒，他冷不丁

    “我们再来想一想最糟糕的状况。你竞什么名次都没拿到，论文没发表，雅思没考过，考也失败了。”裴衍抓过他的手贴在自己，“但我不会失败，我一次都没有失败过。从小学六年级开始，每一次统考，我的全市排名从来没有变过，雷打不动的第一。你的Alpha会是明年的S市理科状元，你想去Q大，我就带你去Q大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裴衍捧住了他的脸：“洛行云，即使你没有发挥好，拿不到金牌，你也有可能是国一、国二。这意味着你考过一本线就直接能上Q大，或者政策加分50分。考加50分什么概念？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有优势。”

    洛行云很茫然很无措地看着他，嗓音中带着哭腔：“我考砸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洛行云原本心很绝望，觉得前途一片黑暗，但是裴衍那么条分缕析地跟他讲，心中的郁结就慢慢释然了。

    裴衍认真：“你要是觉得没面，我就陪你一起复读。”

    洛行云地松了气，低落的心彻底消失，连都没那么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