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周晓川的易容送到了对手面前。

    白洪辰盯着锅里翻着的、已经变的，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小弧。

    陆远偷不成吃了这个亏，肯定不敢和周晓川说实话让他帮忙撑腰。这小鬼也有几分急智，不知是怎么解释的，竟然让周晓川相信，是陆韵或孙友方派人去堵截瑞秋，再顺理成章地派人过去“接应”，想趁把瑞秋截，好夺走那个真的密匙。

    他不知密匙已经被瑞秋托人给了周晓川。

    但他没想到，白洪景会抢在前面亲自去接人，也没想到会和周晓川派来的“盟友”杠上，竟然让白洪景带着人跑了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，陆远再笨也能想到，说服白洪景去瑞秋家的，是白洪辰。

    因为在他所知的报里，这位白总一直是个局外人，没必要淌这趟浑，只可能是被白洪辰的枕边风昏了。

    陆远在等候收到了周晓川通过“papilio”发来的指示，他也照了。直到现在，他还完全相信，周晓川作为投资人对那个系统有绝对的控制权。

    毕竟除了少数人，外人并不知白洪辰才是“papilio”的总负责人，包括陆远；可除了白洪辰自己，谁也不知，这个系统的破绽和“后门”是什么，包括周晓川。

    只有最初的心设计者，才能真正自如地使用这把刀，也可以握着它，去反噬另一个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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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手握刀柄搅了这池的人，正心平气和地坐在火锅店的包间里，慢吞吞地涮菜吃。

    周晓川大概是吃饱了，推开盘，把自己的啤酒杯倒满，看着还在细嚼慢咽的白洪辰：“你说陆远在搞小动作，他什么了？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上午，陆远用陆明遥的账号来和我撩，被我认了他不是陆明遥。”白洪辰冲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：“我不知他是什么来，就约他去‘Ambre’酒吧。我猜，他在用陆明遥账号跟我联系之前，就知陆明遥已经死了吧。”

    周晓川喝了一啤酒，没答话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”白洪辰夹起一颗，“咚”一声投到锅里：“陆明遥真的是被孙棋杀的吗？”

    周晓川双手叠，反问：“你不知？”

    白洪辰盯着那颗在锅里起起伏伏，嘴上轻笑着说：“不知呢。”

    “扯淡，你当然知。”周晓川伸手关掉了电磁锅的开关，锅里的汤有气无力地翻腾了几个气泡，慢慢地平静来：“你是‘papilio’的设计者，有什么是你不知的？”

    白洪辰脸上了一恰到好的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