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。”

    齐遇的瞌睡虫早吓跑了，他把脑袋缩被里，只一双睛：“齐沭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    他动作有些扭，仿佛一只小猫在傲地要求多加一条小黄鱼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齐遇又往被里缩了一截，“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会结婚吗？”他终于一鼓作气问了来。

    “结婚？”齐沭挑眉，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“公孙琇说大分的人类都是要结婚的。”

    他接着问：“你也会娶媳妇儿吗？”

    齐沭扫了一缩在被里的齐遇，将床灯关上。

    半晌，齐遇以为齐沭都要睡着了，叹了气也准备睡觉的时候，黑暗里响起了齐沭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齐遇噌地一撑起了：“永远永远不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永远也不会。”齐沭看着对面起伏的人影，低声说，像是承诺。

    他的睛在黑夜里泛着幽微的光亮，像是不可捉摸的海。

    齐遇在心里松了一气，他为这个回答而窃喜，但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担心，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。”齐遇补充，“我虽然吃得多，但是其实很好养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若是不想喂我了，就把我在土里，我也能活。”尽知黑夜里齐沭应该看不见他的表，齐遇依然拉起被的一角遮住嘴，藏起了笑意。

    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为自己的幸福生活争取一，他又说：“而且，不土里也可以，我还会挣钱，我可以全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、所以你不用担心。”他害羞地垂角，觉得自己这样嘘自己真是太羞妖了，但他还是腆着脸大声说，“和我一起，不娶媳妇儿也会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会菜，力气也很大。”他停顿一，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，但是心的鼓噪让他忍不住，“你喜我的糖醋排骨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还会烤布丁。”

    “还会省钱。”他压低声音，带着天真的小骄矜，“菜市场的们都喜我。”

    齐沭侧卧在床上安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齐遇也许还不了解他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，但是齐沭怎么会不懂。

    他的心绪像是压在地壳翻的岩浆。

    是你说的，小妖怪。

    “齐沭？”齐遇说了好久都没得到回音，不由疑惑地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齐沭动了两，吞了心中的灼，用温柔又包容的声音轻轻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一阵激烈的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