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，这让他的脖颈瞬间灼起来。

    好像齐遇的泪还在他的颈间。

    “换一个吧。”齐沭突然打断齐遇的说话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给我换一个份。”齐沭轻叹，他微微仰，看见上空的月，最后又落回齐遇的睛里。

    像是不能承受这双天真的睛，他猛地倾，将齐遇抱住。

    “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的份。”齐沭低声说。

    齐遇安静了半晌，趴在他肩膀上摇。

    “没有那样的份。”他低声说，声音有哭腔的哑。

    “我不用你的保护。”

    齐沭呼一窒，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，他的神放空，没夜。

    还是不行吗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可以给你另一个。”齐遇又说。

    在齐沭毫不犹豫吃药的时候，他突然间就懂了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有人宁愿自己去死也要保护住别的人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不愿意齐沭结婚。

    为什么齐沭看他的神这么……

    他垂睫，遮住欣喜与害羞。

    答案都非常简单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变小了，脑袋在齐沭的肩膀上微微晃动，像是害羞又像是期待：“齐沭，你愿意我的心上人吗？”

    不等齐沭回答，他大声地喊：“三二一。”

    他计数都不带气儿的，倒数完了才补上一句：“给你三秒钟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沉默即承认。”他说的嚣张跋扈，一副买卖的样，但是毕竟心虚，声音又低若蚊，“不能反悔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齐沭被齐遇的话砸的七荤八素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什么冷漠、什么自持都被沸腾的血席卷而去。

    他揽在齐遇背后的手收，喃喃地、低声地重复着齐遇的名字。

    齐遇红着脸微微用力，离开齐沭的肩膀，和他面对面地跪坐着。

    二人呼相闻。

    他的鼻尖缓缓地碰上了齐沭鼻尖。

    碰，离开。

    碰，离开。

    像是小丑鱼在陌生的珊瑚外面徘徊。

    他搭在齐沭肩上的手开始用力，将齐沭的衬衣抓褶。

    齐沭吼间发一声模糊的笑，他微微偏了一脑袋，将鼻尖错开。

    齐遇像是被齐沭的笑意激怒了，他不满地哼了一声，向前一动，终于吻上了齐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