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溃散，便是鬼界之主掌回也左右不了，只有瞿怀瑾这个傻会只闯酆都，妄图拿到生死簿。

    好在他是万源之源，治愈能力极，又吞了龙血，才勉稳住灵。但被吞噬的肢和修为却不可能恢复如初了，而那勾狁……

    怕是会成为半。

    忘川之逐渐平复，他山玉的眉宇却并未展平。

    他知，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。

    他山玉的猜测成真了，不两月，方氏所在的山南富饶之地便生灵涂炭，他站在山上俯视山断残垣，心中一恸，若不是他……

    “关你何事？”瞿怀瑾直视他的睛，“那无方界的界已经岌岌可危，假以时日自会破碎，是时二龙双角已全，即便是当不上真龙族，实力也相差无几。若它们现世作恶，这人间便不止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勾狁……”瞿怀瑾想到当日找到他山玉时的样只觉心中有火在灼烧，他的声音像是从牙里挤来的，“作恶之人尚且理直气壮，受害者为何要愧疚？”

    “便是没有万源之源，阿玉觉得他会住手吗？”

    他山玉抿着嘴，原本颜浅淡的变得更为苍白，瞿怀瑾的话并没有让他完全放愧疚，他天地造化而生，也能隐约应天之意。瑞草成，应造福人界，没想到却……

    勾狁没有止步于山南，他如野火降临荒草之中，短短几月，将瞿怀瑾二人为人间安宁所的数年努力付之一炬。

    更为可怕的是，勾狁的厉害之不止在于他的修为，更在于他擅蛊惑人心、挑动恶意。被堇帝退至北荒的废仙们也像是嗅到腥味的鬣狗，竟在勾狁的蛊惑开始追随他。

    堇帝二年，人间还惊恐地称勾狁为“”，而复兴的仙界却开始尊他为“半神”。

    随着仙界的复兴，人间也开始传一句歌谣——

    天地有仁，万相生。溯羽之源，得见昆仑。

    人间战连连，妖鬼横行，废仙猖獗，百姓皆叹此因神陨，无神庇护所致。而昆仑之名，即使在凡间亦如雷贯耳，它为日落之地，乃百神之所在。得见昆仑便是昔日神灵重现之意。

    而羽与禹同音，的百姓早将其与禹国联系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在勾狁的推波助澜，不一旬，天皆知：

    勾狁为半神，而万源之源乃是助其成神的灵药。

    第83章 亏欠

    很重，齐遇数次睁开睛都只看见自己密翘的睫，像是丛生的棘草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床上的雕刻在灯火的映照逐渐清晰，他看见彩云翔鹤伴着手持灵芝的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