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死亡已是最大的苦痛，从楼坠落的那一刻，她看到自己的心脏在地上摔成一滩模糊的血浆，宛如某壮烈的殉。

    明明她已经死了，心脏为什么还会那么痛？

    一滴透明的泪从林月的脸颊落。

    “都去死吧，都去死吧……”林月不停地重复着，“反正……已经没有意义了……”

    那对漆黑的眶里淌红的泪，疯狂的彩在林月的旋转，冲撞，一如她剧烈动的绪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忽然有一女声横来，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，莉莉丝缓缓向林月走去，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：“和我一起舞吧。”

    宽大的女巫袍被她撩起，一双笔直修的小，脚上着一双柔致的舞蹈鞋，林月的目光落在鞋上，莉莉丝微微笑了一：“我没有舞蹈鞋，能借我穿一吗？”

    宋玲忽然动了一：“这是……”她的脸上浮现起不可置信的目光，“你怎么会有？！”

    林月瞥了她一，转向莉莉丝：“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从空中落，苍白的手搭在莉莉丝肩上，却犹豫了：“你想舞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”莉莉丝笑眯眯，“这么好看的鞋如果不用该多可惜呀。”

    她反手握住林月，轻轻一扯，鬼魂便像一片飘摇的，被她带至前，莉莉丝握住她的双手，郑重：“我没有过舞，一切就拜托你了。”

    有一瞬林月以为她在开玩笑，既然从未接过舞蹈，为什么又想舞？难是在寻她开心？但在看到莉莉丝的双时，心中的那疑问却被压了去。

    在莉莉丝的浅的瞳孔中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
    “……来吧。”林月忽然迈开步伐，遂然拉开这场人鬼共舞的帷幕。

    莉莉丝果然如她所说，并不擅舞，她抓住林月的衣袖，声音里透一丝慌：“唉？我该怎么踩拍……”

    没有经验的她看起来笨手笨脚的，脱去女巫明的外壳，难得带上些许十七岁少女的青涩。

    路德注视着莉莉丝，中划过一不明绪，他摊开手，一黑琴在手中显形，恶将琴置于边，悠扬的琴声如同溪般缓缓淌而。

    莉莉丝的脸上难得涌几分窘迫，恶狠狠瞪向路德：“大人！”

    金瞳孔瞥了她一，路德移开视线，继续奏琴。

    “专心，”林月察觉到莉莉丝的分神，“抬左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