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利贝尔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莉莉丝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你说谎。”

    怎么可能放过她们？比塔的女巫染|指了恶的东西，这些来自地狱的怪们将用尽一切残忍手段去报复，去杀戮，直到女巫的鲜血染红了月亮，他们才方罢手。

    血月之夜，比塔的女巫无一生还。

    ——唯有她，莉莉丝·瑟茜，与渊之书签协议，向恶路西法贡献灵魂与生命，化为复仇之刃重返人间。

    莉莉丝缓缓抬起，盯着利贝尔迷惑不解的脸，一字一句：“你梦。”

    一瞬，她一把小刀直直刺玛丽的心脏。

    要打破恶的幻境就必须找到阵，利贝尔生狡猾，又极会揣人心，莉莉丝越珍视什么，他就极有可能将那东西化作整个幻境的中枢。

    贯穿她的整个少女时代，玛丽大女巫是莉莉丝最敬佩的人，那日她在万葬岗中将莉莉丝捡起的那一刻，她已经在莉莉丝的心中留刻一笔。

    刀刺玛丽的，莉莉丝睛眨也不眨，一滴血溅在脸上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个瞬间幻境忽然剧烈摇晃起来，利贝尔的怒吼在其中格外明显：“你在什么？！不想要那些女巫的命了？！”

    “她们已经死了，”莉莉丝甩去刀柄上的血迹，声线冰冷，“死人不会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但她还活着，她不会浪费活着的每一瞬，一定要将这些恶，将这些杀死比塔女巫们的凶手押地狱。

    “得好。”一熟悉的声音在莉莉丝侧落。

    她微微一笑，侧过，目光里一黑影：“大人。”

    路德——路西法很少会夸赞她，这次却毫不吝啬：“你的不错，没有被利贝尔的幻境蒙蔽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您醒了我嘛，”莉莉丝笑眯眯，从幻境来后，她脸上凝重的表便褪去了，仿佛那些沉重的回忆并没有在她上留痕迹，“这一切都是大人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路德瞥了她一，顿了一：“不要逞。”

    莉莉丝的笑容一滞，中划过什么，被飞速垂的帘掩盖：“您说什么？我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她又来了，路德的神有些复杂，却没再说什么，而是跨前一步，与莉莉丝平肩，扬声对利贝尔：“你输了。”

    他成功收了利贝尔的心脏，莉莉丝也挣破幻境，利贝尔已经黔驴技穷。

    谁料利贝尔却发一阵笑声：“哈哈哈哈！”他睁大，中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，状若癫狂，“路西法，别太得意忘形！难我利贝尔只会有这些手段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