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的手还拽着他的衣袖，指骨发白，似是用尽全力气。

    在那瞬间，有一明亮的星划过路西法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死的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低低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恶将莉莉丝的尸轻柔放，大的双翼托起她，像托起一片最为脆弱的羽，他腾双手，掏那本黑封书。

    “渊之书，我愿贡献灵魂，与你达成契约。”

    有银铁链自渊之书中伸，如同活般勾上路西法的膛。

    “尊贵的大人，您确定吗？”一声音忽然响起。

    它非男非女，模糊地像是隔着一层时空，却又仿佛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收你的五片灵魂，相应送给你一副有生命的躯，”它顿了顿，“但她的灵魂又该如何？躯缺少与灵魂的联系，除非您能为这叶迷途的小舟找到船瞄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以，”路西法打断它，“这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和莉莉丝订契约，”他，“契约之链会成为牵连彼此的绳索，她就不会在时空中消散。”

    “但，”渊之书不解，“莉莉丝早已失去自主意识，没法签约……”

    路西法直直凝视它。

    渊之书似乎领会了他的意图，突然发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“这真是……”它叹着，像是词穷般吐一气，“真是前所未闻！”

    与恶结契约的方式有无数，但必须要双方皆保持清醒且自愿的意识，唯独一不需要这样苛刻的条件。

    ——那就是使契约。

    顾名思义，恶将抛弃一切尊严，自由，甘愿成为人类的隶。

    这在恶界中简直前所未闻，更何况路西法这以傲慢著称的大恶了。

    如今他却告诉渊之书，要与莉莉丝订使契约，而这么的理由仅仅只是为了挽救这小丫的生命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”渊之书嘀咕，“反正不是我玩火，您随意吧。”

    却见一光芒闪过，竟是路西法将自己的恶之力刻在莉莉丝的——这是使契约的仪式。

    “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”渊之书叹着，将路西法供奉上的灵魂割成五分，分别投不同虚空。

    “这是她的新，”它说话的同时，一人忽然从空中落，她与莉莉丝生得一模一样，只是比她更鲜活，也更有生命力，“把灵魂给她安上吧，但仅是这样仍旧无法让莉莉丝真正活过来，”它指，“还记得刚才被我扔去不同空间的灵魂吗？让你的莉莉丝找到他们，收服他们，经历世间万苦，她才能从一没有的傀儡转为真正人类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是抱怨：“我为什么要接这么个棘手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