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靖？”

    第66章

    能准确说曲靖名字, 说明曹澄很清楚他们为何而来，如此沟通起来啊，对双方都好。

    洛闻歌望着曹澄：“你对他知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知不多。”曹澄说，“他是沈爵一门远亲，关系远到想查都查不到那。我之所以会知他，是有次遇上麻烦事，理不掉，他受沈爵之托来帮我, 当时只说欠个人要还，我那时焦烂额，也没去究，直到后来好几件事都是他暗中纵, 我才知他不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你手里有他帮沈爵的证据吗？”洛闻歌问。

    曹澄一时没说话, 从神态来看，还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洛闻歌见状，忽而问：“我若没记错，曹大人老来得，小公不足十岁吧？”

    曹澄脸雪白, 像想起前三人的份，颤颤巍巍：“我、我的孽，还请洛少卿不要牵连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会对令公怎样，他人就不好说了。”洛闻歌轻声。

    这给曹澄提了个醒, 沈爵抓不到他, 是因他被萧毓岚藏起来了, 那他的家人呢？

    曹澄一想便心如刀割，面朝洛闻歌，当即跪连声恳求：“洛少卿，求你救救我的家人，他们是无辜的啊，我为官这些年，过什么，他们概不知。”

    洛闻歌不为所动，斜睨着声泪俱的曹澄，温声提醒：“曹大人，如今能救他们的，只有你啊。”

    曹澄哭声停顿一瞬，神闪烁，少顷，像是定决心般狠狠：“洛少卿想要曲靖动手证据？若是你肯将我家人送城，我便将如数奉上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个有趣的易，洛闻歌觉得曹澄估算错一件事。

    他转过微微弯腰，胳膊自然搭在膝盖上，就着靠近姿势，嗓音微动听：“曹大人，你可没有谈条件的资格，纵然你不合，我也能查曲靖这些年过什么，不过多些时日罢了，而我之所以愿意来见你，是想给你个自救机会。你若是不识好歹，那也别怪我翻脸无。沈爵的为人，你比我要清楚。”

    曹澄目愤懑，在他慢条斯理说话里逐渐转为无助。

    要真不求回报将证据递上去，曹澄心有不甘，那对他而言，毕竟是能保命的免死金牌。

    他也舍不得为省那免死金牌，让妻儿惨死。

    这刻，曹澄心煎熬极了。

    很想要有个人能拯救他于火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