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不太舒服，她闭着睛，语调悠悠：“桃碧，你觉得洛闻歌如何？”

    桃碧回想曾见过几次的洛闻歌，次次惊艳，仔细措辞：“颜生得极好，满腹诗书，过于聪慧。”

    太后重重叹了气：“别只说表面看见的。”

    桃碧迟疑片刻，又：“他有洛阁老留门生人脉，真有心想朝新派系易于反掌，要想让陛寸步难行，也就是时日问题，陛若久信于他，这……”

    太后缓缓睁开睛，光从闪过：“你都能看来的事，陛不可能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那陛如今还着他，莫非是……”桃碧以自己理解猜测。

    太后重新闭上睛，还记得和萧毓岚因洛闻歌起争执说的话，心还在摇摆不定：“你信洛闻歌忠于陛，至死不变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太尖锐又很危险，回答不好很容易让太后以为自己是帮洛闻歌说话。

    桃碧在这刻沉默了，总觉得不回答更好。

    太后什么人没见过，听不见桃碧回答，温声：“你就当在闲谈，哀家不会怪罪于你。”

    桃碧轻声应了，说话还是小心翼翼的：“若是以前，婢不信，从洛大人近来所行之事来看，婢倒愿意相信他是真效忠陛之人。与谢大人及慕容大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桃碧不知萧毓岚和洛闻歌亲密无间的事儿，还当两人是纯洁君臣关系。

    太后听了，条件反反问：“你从哪看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陛三番五次将洛大人推到风浪尖上，洛大人非但半怨言没有，还趁此机会掉朝党羽，要说这不是效忠陛，那婢一时也想不到是为何，这放在以往便是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
    桃碧这番话醒太后，让她想起忽略掉的地方。

    那就是洛闻歌为查徐应屏和设计沈爵，在基不稳定之际，一意要查去，正如桃碧所言，那时的沈爵和徐应屏在朝如日中天，谁查都是吃力不讨好。

    洛闻歌怎么就愿意查了呢？

    他要是心怀不轨，坐看朝局势糟糟，不是更容易吗？何必挑最难走的路呢。

    太后抬手让桃碧停手，仍旧闭着睛：“你先去，让哀家静静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桃碧行礼，低退去。

    太后手里佛珠不停，心思绪万千，是时候该摈弃偏见，好好和洛闻歌聊聊了。

    被谈论的主角洛闻歌，趴在池边，享受萧毓岚的搓澡服务。

    “我想把元明琅他们丢到刑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