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 锐利

    在这压的环境生活久了，人不免染上歇斯底里与绝望。

    娜与庄园伕睡了一觉，从他上换到珍贵的消息，这边位于东、西帝国战的北方战线不远，是埃尔斯特公爵的临时住宅，除了这座宁静的庄园，其馀皆是荒芜一片，只有尸、乌鸦还有战争。

    她们逃跑的希望一一磨灭，她们两个女，如何安然跨过战场回到自己家。

    离不开这裡，就只能等死，等哪天她们不小心了差错，被玛莉给打死，然后曝尸街。

    娜反手扣着她的衣，她试了几次都找不到，另双瓷白的手接过扣环一就卡去了，伊芙心疼摸着她背上每一的青紫。

    娜受到一双带着茧的手在她背后游移，久久不言语，她安伊芙：「别难过，这就是人生，你想得到什麽，就得用一些东西换，我们虽然什麽都没有...」娜迅速转，捧起伊芙的脸，她翠绿的双像是天一样生意盎然，彷彿然着一簇火，永不熄灭。

    「但我们是女人。」她笑：「我们可以用换，一闭就过去了，然后就能得到麵包、棉被甚至是糖果，很吧伊芙？」

    北方极冷，她们住的女僕房却没有毯可以保，盖着薄薄的女僕服也受不到温，冻死了好几个人，最后娜与胖园丁睡了一觉才换来几张薄毯，她们那一房的人才停止冻死的悲哀。

    伊芙双手握着脸上的手：「娜我也...」

    「不行。」娜指置于伊芙上，淡粉的就像是初开在雪地的粉玫瑰：「亲的妳很漂亮，你不值得跟这些人换，你的初夜要留着，等完的时机。」

    「商人、军人、还是皇家贵族好？」娜捡起地上的白衬裙一边思考：「反正都是救命稻草，如果攀上这些人，就能当作他们的妇离开这个鬼地方，然后享受温的家。」

    若是放在以前，她肯定会然大怒，当个忠贞烈女，宁死都不肯让自己的遭受玷汙。

    可真的当死亡来临，却畏缩了，她可以抛弃一切尊严，匍匐于地祈求任何的救赎，那怕是跟恶易卖灵魂。

    伊芙忽然苦笑一声，直接将想法说了来：「真希望有恶。」

    娜是无神论者，正穿着黑围裙，轻声否定伊芙：「亲的，这世界没有恶、更没有神，只有披着人的垃圾人渣。」

    她打了个响指，似是想到很有趣的事一般，她笑：「喔，不对，有恶，你看这世间不就充满恶？」

    人苦到某个程度，便会开始苦中作乐，从灰暗的人生找到一消遣，她讪笑：「那我倒希望有个愿意让我卖灵魂易的恶。」

    娜肯定的回答：「会有的，迟早有一天。」

    夜晚，宅邸传来剧烈的枪响，惊动了睡梦中的众人，过了好一阵终于停歇。

    几个胆大的女见外没人看守，其中包括与娜，踩着猫步了屋，见到倒在血泊中的玛丽，她已经没了气息。

    空气太过与死寂，仅有几声鸦鸣在黑夜中迴盪，更显诡谲。

    害怕再有第二波枪击，没人敢靠近主屋，只能在草丛后窥视着主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