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 工作

    她撑开的双彷彿地狱鬼，想吞前那人的血骨，让他挫骨扬灰。

    伊芙重咬了亨利的手，凌髮后是一双不屈的双：「凭什麽！凭什麽你能如此轻贱生命！你...呜呜嗯！」

    她疯狂的挣扎着，亨利拿了一块手怕她的嘴裡，才让这倪克斯女闭了嘴。

    埃尔斯特坐回黑实木桌前，查看今日的信件，自始至终不曾再看伊芙一。

    伊芙的滔天怨恨就像石沉大海，细小的涟漪都不曾施捨，彷彿不曾發生过。

    伊芙像一个坏掉的洋娃娃被丢到行刑室等待最终的判决，痛苦漫的死亡或者痛快迅速的死亡。

    破碎沙哑的女声传来：「伊芙...？」

    伊芙灰暗的双眸划过一星，变得晶亮。

    「娜！」

    衣服摸黑寻找声音来源，她摸到一个女人，她的背就像石路一样凹凸不平，佈满大大小小的伤。

    黑暗中她摸着娜的脸庞，哽咽的说着：「他们都说你死了...」

    娜虚弱咳了两声，牵扯到了伤又让她不由倒一凉气，即便虚弱她依然能够自嘲：「还没死，但也差不多了。」

    埃尔斯特已经连续好几日回家见到杂的房间，起先认为灵女僕生病，过几日他问起亨利平日整理他书房的「那个女僕」，亨利告诉他，因为攻击主人所以她被关到行刑室了。

    原来平日他的书房都有一隻小老鼠晃来晃去，想到此脸不由难看几分，好似乾淨的书房爬满蚤一样，令人厌恶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，整理书房的女僕换了好几个，最后连亨利都亲自上场，还是不得公爵满意。

    亨利很苦恼。

    埃尔斯特看着错位的书册、攥成一堆的书信，他突然抛手中的钢笔站起，迳自了书房，亨利不知公爵为什麽突然生气，只能战战兢兢跟了上去，他们走到台边，埃尔斯特了一隻烟，亨利一手护着火另一手小心的递上打火机为公爵烟。

    他眺望着远方。

    华丽的庄园外先是一片荒土，越过建筑制式化的厂房是充满硝烟的战场。

    辛辣的气味肺，让他更冷静、更清醒，埃尔斯特闭上似是在回味烟草带来的镇静，脑中闪过许多画面或血腥、或残暴，最后定格到一月前闯他书房的小老鼠。

    肮髒低贱，却又聪明。

    一隻烟的时间，对于亨利来说就像经历一个世纪那麽。

    「拿枪，我的园来了两隻老鼠。」

    亨利小跑回到书房拿起架上的黑木猎枪，将其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埃尔斯特将烟随意一抛，银的准心对着在草丛间动的黑颅，有两个，形瘦小应该是女人，描了一会，他有些诧异，拿起袋的望远镜看清楚后，将望远镜丢给亨利。

    「为什麽那隻老鼠还在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