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罐‘鹅梨帐中’，我就只能送给紫微了。”

    生了，赞：“好香。”

    “我多年前在凡间闻到过这个香，后来遇见你，就觉得很适合你。可惜后来一直在青丘，再没过凡，这一次送巧官，刚好去买了来。”屠酒儿用小指的指甲挑起一，握起生的手，涂抹在她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生抬起手腕，仔细闻了一会儿，重复了一句：“好香。”

    “喜么？”

    生还在嗅自己的手腕，闷闷地答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屠酒儿摇了摇她的胳膊，放了嗓音，甜甜地撒：“那就不要生我的气了，好不好嘛。我错啦，我错啦，我错啦，求求你别生气了，好不好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怎么这么容易求人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脸厚啊，我恬不知耻，我死不要脸，我鲜耻寡廉，我上愧对于天，愧对于地，对不起玉皇大帝，对不起司阎罗，对不起爹娘，对不起兄姊，对不起挂念我一晚上没睡觉的可怜老伴儿。我是罪人，罪人呀罪人。”

    生觑着她那副德行，半晌，还是绷不住，角向上弯了弯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这么会惹我开心呢，”生回握住屠酒儿的手，“我怕这样去，就真的再也离不开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要你离开我了？谁呀？”屠酒儿挑着眉看她，笑眯眯的，“谁要是敢，我脱他的，打他的，打死他个大坏。”

    生忍不住笑了，她握着屠酒儿的手，底尽是心动的光。

    “三三，今晚不要回狐狸了，留陪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哟哟你想什么？”屠酒儿一脸惊叹地指着生，“是谁说，不成亲，不可以孤女寡女共一室过夜的？你的纲常呢，你的理呢，吃到哮天犬肚里了吗？”

    生抓住屠酒儿的手指，忙说：“你想哪里去了，我又不是要……我只是与你多待一阵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你不说，我本也是准备和你一起睡觉的。今日本就奔波劳累，哪儿还有力气回狐狸。”屠酒儿打了个哈欠，毫不客气地蹬掉鞋袜，盘坐上生的床，靠里边儿躺了来。

    生就没有那么邋遢了，她先脱外衣，再脱中衣，把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在床，最后脱鞋，严谨地将两个人的鞋并列放在一起。